“说”
“太子前段时间纳了一位李奉仪,女子原名李清玫,是嫣翠院的艺伎清倌。
太子那日在嫣翠院被奸人所害以致昏迷,醒来后发现李清玫在他床上,事后李清玫哭求太子带她回府,太子不愿,谁知那女子以头撞柱、以死相逼,太子无奈抬她入府,做了九品奉仪。
这件事,京城闹的沸沸扬扬,听闻太子对她很是厌恶。”
司马煜听着听着,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俊逸出尘的脸上阴沉不已,竟逐渐散发出一股杀气。
他不敢相信,那样一个单纯善良、灵动可爱的女子会做这样的事,她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你再去查,去查她如何入的青楼,又为何一定要进太子府。”
“是,属下领命。”
阿墨退出去后,屋子里就剩他一人,满屋寂静,苦涩难言。
玫儿,你到底有什么秘密,我又该如何拥有你。
……
一连几日,李清玫都没出门,只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心作画。
偶尔也能从一峰嘴里听得一些司马奕的消息,知道他已经平安到达西北,其余的便不知道了。
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人来烦自己了,难得清静起来,她倒不习惯了,甚至有一晚,她还梦到了他。
在风沙漫天、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司马奕独身一人,满身是血,在沙漠里艰难行走。她想叫他,却叫不出声,他也并没有发现自己,只一直向前,她怎么追都追不上,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那天醒来的时候,她竟发现自己枕头是湿润的,也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泪水,不过她倒不觉得会是泪水,毕竟他们的感情压根不到这个地步。
一峰还是造例白天守李清玫身边,晚上听手下汇报消息,偶尔也会在不得已的时候亲自出府办事。
上次得了太子的指示,暗中调查李清玫被乞丐收养之前的身世,他派了安腾,以及隐匿于市井中的手下暗中走访调查,竟没有查出些眉目。
只听早年认识那几个乞丐的人说,小李清玫是那几个乞丐在城北的破庙里捡来的,据说捡到的时候已经有一岁了,可那破庙在几十年前便已破烂不堪,庙里一个人都没有,就更别提有香火客了。
那破庙一直是那几个乞丐吃住的地方,基本上没有正经人家会去那里,到底什么人会把一个那么小的女孩丢在乞丐窝里呢?
如果是她的父母,那也未必太过狠心,抑或是他父母的仇人干的?但是为何这么多年,她的亲生父母都没有找来呢?
疑点重重!毫无头绪。
一峰执笔即刻写了一张字条,又唤来信鸽,把信送了出去。
此时西北边关,太子设下埋伏,又用巧计诱敌深入,打的蛮夷人一个措手不及,狠狠的杀了他们的威风。
西北战事胶着数日,终于在太子来了之后打了个胜仗,将士们皆士气高涨,晚上燃起了篝火,唱歌跳舞,好不痛快。
然而六皇子司马炎却还在敌营水深火热之中,皇帝派的兵马粮草再有两日便可抵达,司马奕却没有心情一起庆祝。
便只身回道自己的营帐中,这时门外传来一林的声音:“禀太子,收到一峰的来信。”
“进来吧。”司马奕充满磁性的声音传来。
一林掀开营帐帘子走进去,恭敬的奉上未打开的纸条,便退了出去。
司马奕打开纸条,纸上的内容让他蹙起了眉头,又反复看了几遍。
得知她这几日都在屋里画画,很少出门,调查了数日的身世,如今也没了眉目,司马奕感到有些头疼。
最后思虑再三,还是提笔回信,吩咐一峰暂停调查,一切等他回京城以后再说。
最后又在末尾加了一句:诸事顺,今一胜,勿念。
这句话是给李清玫说的,一峰明白他的意思,自会转达给她。
也不知道多日未见,这小女子有没有想他,他在时,时常去看她,她多有不快,这次自己连日不在,她又是什么心情,可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