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上,镶嵌了一条通往长亭的石板路。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平地,旁边有一条光秃秃的道路,只在道理旁伫立着一座孤零零的木亭,这便是有名的十里长亭。
此时这里十分寂静,只有风声和偶尔的鸟叫声,蝴蝶、蜜蜂飞舞在草丛里,追逐嬉戏。
李清玫:“我们是不是来早了!”
小兰:“这会儿正好午时,太子殿下应该快到了!”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远处道路尽头尘土飞扬,浓烟滚滚,司马奕领着大批铁骑军回来了。
马蹄声沸腾了整片荒野,越来越近,他身披金色铠甲,头戴黄金头盔,手持长枪,顶着漫天尘土凯旋而归!正午的阳光照耀大地,马上的男儿个个耀眼夺目,他们保家卫国,征战沙场,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司马奕首先注意到了长亭下的那一抹浅绿色倩影,说来奇怪,与她相识不过寥寥几天,回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人居然是她,因此他昨晚派遣信兵通知安腾自己抵达的时辰。
半个多月前的一天傍晚,一峰传信来,信中说八弟与李清玫似是旧识,她每到周末便会在去八弟的锦绣阁交画,领取报酬,八弟对她多有亲密之举。他知道后气极,当晚他便修书至京城,给八弟安排了一份前往西南方运送军粮的差事。
结果没过几天,一峰突然赶来,带来了重要的军事消息。
原来朝中有人与蛮夷人相互勾结,父皇派来的谢将军家人皆被贼人所掳,谢将军无奈,已成叛徒。一峰赶到的非常及时,我假意信任谢将军,实则架空他的军权,又带人夜袭敌营,终于救出六弟。
蛮夷军队因此遭受重创,偃旗息鼓,退兵千里,边关终于回归平静。
李清玫被司马奕那一身金色的铠甲,晃的睁不开眼,穿着这身铠甲走在战场上,目标也太明显了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皇太子,都说擒贼先擒王,那人家可不得先拿你开刀,当真是要命的装备。
军队中还有一辆囚车,里面关着一位中年男子,身穿白色囚服,头发凌乱,眼神颓废,眉宇间却有一丝英气,看样子不是普通士兵。
与司马奕并驾而驱的是一位俊朗的男子,他身穿银制盔甲,没有戴头盔,左眼下颧骨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着有几分狰狞恐怖。刀疤已经长出新肉,看样子不是新伤,而是旧疾。
他们的后面是一峰、一山…四人,之后便是铁骑军队伍,铁骑军骑在马上,整齐划一,就连马蹄的脚步都是一致的。司马奕指挥停下军队,又吩咐了一峰几句,一峰便带着铁骑军继续朝京城走去。
而司马奕则带着那名刀疤男子走了过来,看着他越走越近,李清玫忽然有些紧张,脚指头都扣紧了。
我该说什么!!!
“你在这儿干嘛?”司马奕冷冷的问道。
我在这儿干嘛!!不是你让我来迎你的嘛!!!
语气这么冷漠,我没惹他啊?
“安腾说你今日回来,我特来这里迎你。”李清玫心里骂娘,面上却扬起无比灿烂的笑容,温柔的说道。
司马奕见她还算热情,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
“这是六弟,你应该是第一次见,认识一下。”
“六弟…额…六皇子好!”李清玫窘迫不已,她之前便听刘嬷嬷讲过,只有太子正妃才可以跟着太子称呼其他皇子。
“李奉仪。”六皇子抱拳行礼后,便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他面色憔悴,眼里一片死气,毫无精神,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少年,却透着一股垂暮之人的老气。
司马奕摘下头盔,他的额头满是汗水,汗水浸湿了碎发,顺着脸颊流进脖颈,竟有几分性感。李清玫看的正起劲时,小兰递过来一块汗巾。
咦,怎么会有汗巾??
小兰也太贴心了吧!
李清玫接过毛巾递给司马奕,司马奕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并没有接。
这就有点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