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疑惑着,大步走了上去:“小清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小清闻言,回头一看,顿时大喜,说道:“张小哥!原来你不在里面呀!我是帮盈儿跑腿的,方才请人进去通报,却一直不见你出来,正在发愁呢。”
正在这时,如归别苑的一个仆人走出来,远远地朝小清喊道:“姑娘,张公子不在,他还没回来!你先回去吧,晚一些再来!”
小清向他挥挥手,盈盈一笑,说道:“谢谢你,我知道了。”
张腾笑吟吟地看着那边的仆人,摇了摇头,向小清问道:“小清姑娘,盈儿让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呐,这篮子里是她给你做的药膳,听她说能医治内伤。”小清将手上的竹篮交给张腾,然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说道:“今日一早她便与她爹去了云京,也来不及跟你道别,只留下一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张腾一脸惊讶地接过信,问道:“她去了云京?”
小清点点头,对他说道:
“那日,她在擂台上替你医治,还违逆云医师,让云医师十分生气,一直将她禁足在家里。其实昨日盈儿也给你做了一份药膳,但被云医师截了下来。这一份药膳是她连夜做的,趁着云医师向庄主道别的功夫,偷偷地将它塞给我,求我帮她送来给你。这封信上,记有药膳的材料与熬煮方法,还有一些医治外伤的独特秘方,都是盈儿的一片心意。”
张腾听着莫名有些心疼,他紧皱眉头,问道:“那丫头可曾说她去云京哪里?”
小清摇摇头,说道:“没有,她只说跟爹爹回云京,至于在那儿落脚,住在哪里,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张腾沉默半响,好些时候,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到了云京,我再打听一下,也好当面给她道一声谢。”
“张小哥……”
小清看着他,欲言又止。
张腾见状一脸疑惑,问道:“小清姑娘,你想要说些什么?但说无妨。”
小清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话说出来:“张小哥,盈儿她好像哭了一晚上,眼睛都肿得像核桃一样,我看得出她……她好像很喜欢你。”
听她这么说,张腾忽然觉得竹篮沉重了许多,他一言不发,慢慢地往如归别苑里面走去。
小清在他后面说道:“盈儿自幼活泼开朗,一向很少哭,从小到大,我只见过她哭了三次!第一次在她娘亲的灵位前,第二次是前天比武大会的时候,第三次是昨晚。她为你哭了两次……”
张腾停住脚步,他没有回头,突然莫名其妙地问道:“这竹篮是你的还是她的?”
小清愣了一下,答道:“她的。”
张腾深吸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看天,说道:“到了云京,我会亲手还给她。还有,谢谢你,小清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回去的时候,最好坐马车,一路小心。”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反手丢给她,大步迈进了如归别苑。
小清接住那个沉甸甸的钱袋,静静地望着他的身影消失,许久才望望手里的钱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落寞地离开了。
第二日,张腾坐马车返回竹院。
晴樱正在竹院晾衣服,见他回来,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径直走进屋内。
张腾莫名其妙,走进屋内,问道:“小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见了我,话也不说,理也不理。”
这一会儿,晴樱放下木盆,拿起怜梦,自个儿坐在桌子前。
她一边用布擦拭着剑鞘,一边酸溜溜地说道:“某人在武会上大放异彩,夺得冠军。痛了伤了,有美人医治,困了累了,有美人照顾,左拥右抱,乐不思蜀。今天居然还记得回来,真是怪事儿。”
张腾听了一阵无语,好一会儿,他问道:“你出去外面了?”
晴樱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说道:“我若不出去,只怕还不知道你在外面这么风流快活呢!”
张腾闻言一阵苦笑,却也不辩驳,说道:“小丫头,你收拾一下细软,跟我去如归别苑,过几天我们一起前往云京。”
晴樱不看他,将怜梦拔出来,挥舞了几下,突然将剑架在张腾的脖子上面,冷冷说道:“张腾,我问你,铁虎送你的两个侍女滋味如何?是不是让你销魂蚀骨,飘飘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