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妖月身前,拉着她细长的双手走到客厅,让她坐在右边的主位上,他则将下侧的椅子拉到了妖月身前,自己坐了下去,就这样细细的打量着她。
如果没有那道疤痕,这张脸该是多么梦幻。当然就算有疤痕,在叶云哲眼里妖月的美也无可替代。
叶云哲倒是不担心妖月的疤痕,他有很多办法,妖月一定会恢复如初。
而妖月被叶云哲近距离且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又开始局促了,她手足无措,似乎浑身不自在。
叶云哲收回心神,对叶凝儿道:“凝儿,去叫白如意过来。”
此刻叶凝儿自然知道叶云哲要叫白如意过来肯定是为了妖月,哪里敢怠慢,没来得及回话便‘奔’了出去。
叶云哲看到凝儿又‘奔’了,沉重的心情似乎稍缓,心想,这丫头原来这么喜欢‘奔’。
片刻过后,白如意来到了会客厅,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妖月,便大概猜到妖月在公子心中的地位,绝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便立刻收拾好心情。朝着叶云哲和妖月行礼道:“妾身见过公子、小姐。”
叶云哲心里暗自点头,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他说出来,下属才能领会,那无疑会败坏心情。
这白如意倒是很有眼色,此番倒是省却了不少解释。
拉着妖月的手,脸色深沉地道;“如意不必多礼,我叫你过来是让你做一件事情。
想办法告诉叶柳恒,让叶柳恒联系陈庆,说妖月的到来让你压力倍增,让他叫陈庆过来帮你对付妖月,而作为回报,以后你为他马首是瞻,并献上叶凝儿,限他后天必须有所行动,否则后果难料。”
白如意虽不明白叶云哲的意思,但是仍然点头表示照做。
叶凝儿听完则脸色刹白,表情痛苦,但并未抗拒叶云哲所说,脸上似乎有了决然。
叶云哲看到叶凝儿脸色,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温柔道:“凝儿,想什么呢,我就让如意对叶柳恒说说而已,你也信?公子我就算死了也会拉着你一起死,又岂会将你让予他人?”
说着,叶云哲放下妖月玉手走向叶凝儿,再次弹向她的小脑门。
叶凝儿听完,小嘴一嘟,手摸着脑门,委屈道:“公子就会欺负人。”说完便站到了妖月的旁边,似乎妖月能帮她找回委屈。
叶云哲不以为意,继续对白如意道:“这件事你对叶柳恒直说行了,他会有办法找到陈庆。还有,我让你安排的人带我们去明天的拍卖典礼,是门口那丫头吗?”
“是的,公子。不知公子可还满意?”白如意不确定问道。心里隐约有些慌张,生怕引起叶云哲不满。
“这丫头不错。我很放心。说说她的情况?”
刚才叶云哲许诺给予其前途,前提是侍候好妖月。但她并没有因为前途而做多余的事情,全程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刚才以叶云哲的状态不稳,如果她画蛇添足,影响的不仅是她自己,很可能会牵连到白如意。而且在叶云哲煞气冲天的时候,那丫头也能泰然自诺,耳听八方,足以证明其训练有素,摆的正自身位置。反而因这丫头,抬高了白如意在叶云哲心目中的地位。
“她叫‘白夜’,公子可以叫她‘夜’,她本无姓,是白芷水赐她‘白’姓。她武道虽不如凝儿小姐,但是对危机异常明锐,能看清黑夜里的一切,是天生的杀手。公子知道,大部分杀手本能缘于后天训练,而夜似乎天生就具备杀手应有的一切本能,当然本能不是武道。”白如意平静道。
看见叶云哲面露沉思,她继续道:“夜是她在醉月楼的艺名,其实也是她本名。两年来,她一直是醉月楼的头牌,琴棋书画皆达化境,过目不忘,深谙人心。秦香楼的杀手虽大多来自醉月楼,但是一旦被选为杀手就和醉月楼脱钩,而夜也是除了妾身外仍留在醉月楼的杀手。因为白芷水似乎对夜有特殊的感情,所以自夜来醉月楼后,便安排妾身负责训练和照顾她。”
叶云哲点点头,看向白如意笑道:“一个头牌变成了我的侍女,你就不怕这红颜给我招来无数麻烦?”
“公子说笑了,有凝儿小姐在身侧公子都不怕麻烦,又哪里会容不下夜。这也是妾身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昨晚妾身离开公子房间后,便安排‘夜’在公子房外等候侍奉,对外宣称是妾身对公子妥协后的结果。否则,如何解释我能完好无损地回来?不知怎地,传到了苏记太子爷那里,妾身差点被他的愤怒淹没了呢。在苏城,除了这位太子爷,别的阿猫阿狗哪里能招惹到公子。考虑到夜的能力,派他到公子身边利远大于弊,所以妾身就擅自决定了,还请公子勿怪。”白如意见叶云哲不是真的介意,风情万种地说道。
通过接触,白如意知道叶云哲其实并不喜欢下属唯命是从,点头哈腰。他需要的是忠诚且能办好事的下属。
说起苏记太子爷,本名叫苏玉龙。是苏记商会会长苏超的儿子,也是苏记商会的继承人。苏玉龙曾放话必纳夜为妾,要知道像身处风月场所的女人如果能进入苏氏这样的大家族那无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梦寐以求的事情。
叶云哲听完白如意的回话对其更加满意,聪明、办事能力强的下属并不少,但大多跳不出下属的范畴,思维、眼界往往受限。
白如意能站在他的角度,凡是为他着想,且能弥补一些漏洞,这实属不易。如果没有大智慧且具备一定阅历是做不到的,因为只要是人,都是凡以已为先,这是人的天性。
故柔声道:“注意自身安全,遇到危险就叫‘破军’,我已经安排他保护你,秦月楼的资源你都可以调动,以后遇到不可为的事情要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