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及此,他的肚子却是咕咕叫了起来。
仔细算来,两人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李不负微笑着,从怀中拿出两块已被冻僵的大饼,递给了狄云一块,二人当即分吃起来。
这是李不负在雪山中一路奔袭,最后还剩下的干粮。
他接着说道:“不过还好,想必水笙解开穴道后,一时半下也想不到我们会在雪谷更下方的谷中。不如这样,我们先去上面将白马拖下来吃了,然后再接着修习内功,等伤势好得差不多,再与她见面。”
狄云想了想,同意道:“这方法也好。你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丁典大哥在狱中也常常对我这么讲的。”
......
于是李不负和狄云一同在东面的峭壁附近寻到一条小路,当时狄云也正是利用这条小路下来的。
狄云怕李不负体力不支,从上谷的路上摔下去,便将花铁干的钢枪拿了,让李不负牵着一头,他握着另外一头,一路这么走着,又回到了上面的雪谷。
二人上了谷后,一路走,有说有笑,凭着记忆找到先前大战之处。
那匹死去的白马也正在在此。
只是到了跟前时,二人却傻了眼。
他们居然看见水笙正倚在那匹白马身边啜泣,她的手上全是冰雪,白马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土包,看样子是刚埋葬了什么人。
二人越走越近,望见水笙的时候,水笙也望见了他们。
“是你们!是不是你们杀了我的父亲!”
水笙快步跑来,手中握着水岱留下的那柄“冷月剑”,对着李不负和狄云大声质问!
“水姑娘你好,我知道昨天发生了许多事,你可否听我慢慢讲来。”
李不负心知自己内伤初愈,能保住一条性命已很不错,绝不能大打出手,他上来时甚至连兵器都没带,因此显得相当有礼。
倒是狄云握着一杆钢枪,守在一旁,显得有些气派。
水笙见了这杆钢枪,顿时叫道:“这是花伯伯的中平枪,你们将花伯伯怎么了?”
狄云正要说话,李不负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他,道:“水岱大侠和花铁干大侠都是死于血刀老祖之手,而血刀老祖如今已死在我的刀下了,算是替你的父亲报过仇了。”
水笙大哭起来,喊道:“你骗人!你是个骗子!你怎会杀你师父?以你的武功又怎能杀得了他?!”
李不负指着狄云,道:“不信你问他。我方才所说可有半句虚言?”
狄云仔细想想,的确没错,于是肯定地点点头道:“是的!我可以作证。水大侠和花大侠都是被血刀老祖所害,而血刀老祖是被这位李兄杀了的。”
李不负连忙又道:“你瞧吧。他跟我不是一伙儿的,总不会骗你。我确实帮你报了杀父大仇。”
“咦,这么说来,我还可以算是你的恩人。那报恩倒不必了,这也是我该做的......你可千万别对我拔剑就好......”
狄云诧异地看着李不负,总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地方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水笙闻言,更加伤心地大哭起来,握剑的手都开始颤抖。
正在李不负担心水笙会不会暴起出剑时,没想到水笙哭得太伤心,竟是晕了过去。
李不负才想起,水笙应当也是一天一夜未吃食物了。
“天幸,真是天幸!”
李不负拍拍胸脯,长舒了口气,叫道:“快,快,先将火生起来,把白马烤了,吃顿饱饭再说。她若醒来,恐怕爱惜白马,未必会让我们得手。”
于是狄云赶紧拖过白马,又去寻了生火之柴,李不负则在旁帮衬。
不过一会儿,一堆火便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