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伟应着,搭着文才的肩,把他拉到了场中去。
昭阳说完,朝所谓的厕所走去。他来到一间装修比较好的房间门口,被守在门口的保镖拦下。
“烦劳兄弟进去通报一声,就说老千羊把人带过来了。”
那守在门口的保镖,听了昭阳的话,推开门走进了屋里。
老千羊是昭阳在这个圈子的绰号,他是出老千的高手,平日里都是游手好闲。全靠他这一身出老千的本事,才能解决温饱问题。
除了出老千,他还帮忙物色一些有钱人,把他们引诱到这里来,让这些场子里的老板宰割,而自己就从中拿佣金。
片刻之后,刚刚那守门的保镖打开门出来,“老板让你进去。”
“谢谢兄弟!”
昭阳俯首哈腰的给那保镖道谢,脸上堆满了笑容,从那保镖身旁挤进了那扇门里。
那房间里,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躺坐在一张办公椅上,双腿交叉放在办公桌上,嘴上叼着一根抽了一半的雪茄。
旁边站着一个足足有一米八多高,横眉怒眼、一脸横肉的男人,眼睛充满了杀气。让人多看两眼都浑身不自在,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神能杀死人。
昭阳冲着旁边这人笑着点了一下头,走到那半躺着的男人身旁,俯身拱腰嬉皮笑脸的说到:“老板,人已经带来了,就在外边场子里。”
那男人将双脚从办公桌上挪下来,又把嘴里的雪茄吸了一口,将半截雪茄扔到烟灰缸里,打开一个抽屉,从里边拿了一个牛皮纸袋子,拍到昭阳面前。
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昭阳拿起袋子,小心翼翼的查看了袋子里钱的数目,他发现数目不对,露出有些难为情的表情,“这?”
“这只是一成订金,事成之后还有九成。”
昭阳一听,乐的合不拢嘴,赶紧嬉皮笑脸的道谢,“多谢老板,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小弟的,你尽管开口,小弟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男人平时听这样的奉承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对昭阳的话只是充耳不闻,冷冷的说到:“去吧!去办正事。”
“是,老板。”昭阳还故作姿态,挺直腰板用洪亮的声音回到,临走,他的目光落到了烟灰缸里的那半截雪茄上,他厚着脸皮指着烟灰缸,试探性的问:“老板,这就不要了,多浪费,何不让我充分利用,物尽其用嘛!”
那老板用冷冷的眼神瞄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朝昭阳挥了挥手。
昭阳一下就明白了,抓起半截雪茄,再次连声道谢,边说边退着出了房门。
走出房门,他把钱袋子放到上衣的内口袋里,点燃了手里的半截雪茄,傲首挺胸朝场子里走去。心里想到,让我也体验一把有钱人的生活。
来到场子里,他开始四处寻找文才和小伟的身影。
小伟和文才挤在一堆人群里,围着一张大桌子看得入神。这桌的玩法算是最简单的了——比大小,这种简单明了的玩法,倍受新手们的亲眯。
“大大大……小小小……”
桌子周围下注的人,盯着庄家手里的骰盅,个个喊得面红耳赤,满心期待开出来的结果。
文才虽然没有下注,却也看得心惊胆颤,这真数惊心动魄的游戏,分分钟可以让你腰缠万贯,也可以让你身无分文。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庄家手里的骰盅一接起,有的是放声大叫,有的是拍桌子呼天喊地。
昭阳终于找到了文才他们,他从后拍一下文才的肩膀,“文才兄弟,怎么样?看好没有,准备从哪桌下手?”
“昭阳啊!我看这桌就不错,简单易懂。只是,这风险也挺大,不是稳赢的。”听到昭阳的声音,文才和小伟回过头来,文才一边用余光瞄着桌子,一边回昭阳的话。
他们看了这么久,这的确是惊心动魄的游戏,也是成功的捷径。但风险也大,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满载而归。此刻的文才,还尚存理智,懂得分析利弊。
“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没有风险哪来的高回报?不过终归这还是文才兄弟你自己的事,最终是留下来一搏,还是看看热闹就走,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说实话,之前文才并没有打算拿着这辛苦凑够的钱,来冒这样的风险。可昭阳这一句“富贵险中求”,却彻底说服了他,帮他做了决定。
“行,死就死吧!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有什么可怕的。”文才愣了片刻,豪气的说。
“李少爷果然不同凡响,走,到前面贵宾坐上去,看得更清楚。”
昭阳重重的拍了一下文才的膀子,拉着他挤进人群,将一个下注很少的散家从椅子上拉起来,让文才坐了上去。
那人有些不满,想和文才他们理论,“这是我的位置,有你们这么霸道的吗?”
昭阳等人平日里就是欺善怕恶的主,对付这种小啰啰,他们还是游刃有余的。小伟和昭阳凶神恶煞的瞪着那人,大声咆哮到,“滚!”
“你们……你……”
那人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但是否还是没有走的意思,想做最后一搏吧!
“不滚是吧?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卸你一条腿。”
昭阳见那人还不知趣,高举起拳头,厉声恐吓对方。那人吓得掉头就跑,踉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文才虽然不是很看得惯他们的做法,但他也没有出面阻止,坐在椅子上安静的观戏。
“好啦!那烦人已经打发掉,文才兄弟你可以安心下注。”
文才这才转过身去,看着桌面,小伟和昭阳则像保镖一样,站在他左右护航。
“买定离手,没有下注的老板快些下注,马上就要开盅了。”
文才手里拿着一百块钱,再三犹豫,也没打定主意。这是与不是的选择,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这么的难。
“文才兄弟,你倒是快点呀!再磨蹭就下班了注了。”昭阳看文才磨磨蹭蹭,真是心急如焚,赶紧催促他。
昭阳越催,他心里越急,咬咬牙,把钱扔到了那个押大的盘头上。
只听见骰子和骰盅碰撞的声音,庄家砰的一声把骰盅按在了桌上,再次喊了声买定离手,停止下注。然后把盅盖接开,“四四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