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2年冬季某日早10时,中国华北京原市郊区TZ大学内
“快快拿出那把锋利无比的宝剑,我的身上……”随着一阵比破锣更具穿透力的歌声响起,我从梦中惊醒。
我极不情愿地关闭了手机闹钟,一看时间竟已是上午10点整。
从大一到大三,我一直保持着周一到周五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双休日网吧、健身加睡觉的规律,今天,我肯定又要迟到了!
我首先想到的是找朋友帮忙签到,“奇怪,咋没信号?”我甩开了响着“嘟嘟嘟”忙音的手机,我打了几个同学,全都一样的回应。
“真见了鬼了,这么安静的吗?”我极不情愿地起了床,并为昨晚过度锻炼感到后悔,此时此刻,我的肌肤骨骼快要融化了。
我忍着浑身的酸痛,耗时4分钟洗漱完毕,得益于我曾经托朋友的关系在一个军事夏令营体验了3个月,极强的时间观念和锻炼意识已在那时扎根我心底,只不过时间观念又被3年左右的大学生活消磨殆尽。
我曾号召室友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跑步,为中华之崛起而强身健体。然而室友的意志力都比我强悍,现在他们已经抛弃了这个连床都下不来的我。
我父母说我出生于早上10点,正是烈日当空之时,后找了个算命先生,说我五行缺火,于是“陈煜”这么名字伴随了我二十多年。
我离开了宿舍,去隔壁喊另一个睡神去吃早饭,至于上课点名就随缘吧,管他呢。
走廊比宿舍更安静,大白天更是显得诡异,整栋楼几乎没有一丁点声音,就连平时楼管大妈那杠铃般的笑声以及她与对面楼管大爷调情的嬉闹声也不见踪影,母老虎今儿盘着了么?
“豆砸,开门儿,我是爹地!吃饭去吗?”我抬手敲响527的门,门应手而开。
豆儿这个睡神竟然已经起床了,正扶着床吐,并且喉咙里似乎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如同憋着一口痰,刺鼻的气味弥漫着整个房间。
“行不行啊你?让你昨晚少喝点,你不听!你要吃啥,我给你带吧?”这味儿又腥又臭又上头,豆儿对我的吐槽加发问并没有反应。
“得得得,我给你带碗稀饭吧,养养胃啊,走了!”我随手把门带上。
这就是宿醉的男人啊,我看着豆儿的惨状,内心已经把造物主感谢了无数遍,感谢造物主赐予我酒精过敏的体质。
这个体质让我能在一次次节日、放假甚至双休日的聚餐中脱颖而出,负责把喝醉的男人们扶回寝室。
我刚走到三楼楼梯口,发现拐角处转过来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可能是学生会的孙子查寝。
学生会这帮孙子狗仗人势的嘴脸我看了就心烦,我提前略微侧身准备绕过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