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墙上拿了个小竹筐,绑在自己的左臂当盾牌,右手依然紧握球棍。
李克健正握砍刀,将门拉开了一条小缝,发现大厅空空无人,随后示意我和关云天二人。
我们仨松了口气,关云天说:“直接去拿大罩子吧!待会儿抓舌头一定要快准狠,不然咱们全都完蛋!”
拿罩子是个轻松活,我和李克健在关云天的指引下,从对面房间堆成小山一样的杂物中刨出了一个看似漏水的深色防水罩。
关云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老了,记性不好,能凑合着用么?”
我耸耸肩道:“聊胜于无,漏洞尽量堵上,我怕丧尸能闻出咱们的味儿。”
关云天吸了吸鼻子,拿起墙边倚着的锄头,招呼道:“走了,抓舌头!”
我想起什么,问道:“老爷子,您家有套索没?就一根棍子套一绳环的那个?”
关云天笑了笑,从杂物堆里扯出麻绳,指了指堆起的木方子。
我感觉无比舒畅:“得嘞,老爷子您这是有个聚宝盆!”
编好了套环,我们三人准备抓舌头。
透过大厅正门缝,发现门外丧尸半仰着头,如一个个仰望星空思索宇宙的萨满。
关云天突然捏响了指关节,眼中几欲喷火。
我顺着老爷子的目光发现了狼狗汤圆,它已然浑身浴血,一命归西。
我暗叹可怜,同李克健一起将门锁打开,缓缓将门缝扩大。
关云天左手拿着锄头,右手拿着套索,对我和李克健轻声说道:“我来套,你俩那枪法我信不过,套环估计也够呛。”
我暗道惭愧,与李克健各持武器于两边护持。
关云天缓了一缓,向着最近的一头丧尸抛出套索,直接套住了脑袋,这时关云天低声嘱咐:“开门,拉人,关门!”
我和李克健将大门拉得更开,门枢在旋转之下发出嘎吱声响,声响吸引了距离较近的丧尸。
未及关云天将俘虏完全拉进大厅,其他丧尸已经朝着声源靠拢。
我见状,猛地将门回怼。
关云天放脱了套索棍,将自己砸在了门上。
有几头丧尸已经将手伸进了门缝,李克健抬刀往那些伸进来的手臂上砍斫。
血肉横飞之状持续了好一会儿方才止歇。
关云天待门闭合的那一刻,摔上了门锁。
三人放松下来,喘着粗气,擦着脸上的汗水。
我们如同渡劫一般,头顶冒着热气,在门缝透进的月光的照耀下,显得仙风道骨。
我忽听得身下传来低吼,感觉左小腿被异物夹住。
李克健也注意到了这个声音,低头看去。
只见一头脑袋套着绳子,双腿从膝盖往下全都断裂的丧尸,正咬着我小腿。
李克健一刀插进丧尸的脑袋,愣在原地,颤抖着说:“老陈……你……”腔调变得有点哽咽,几欲落泪。
我噗得笑出声来,坐倒在地,抬腿踹飞死掉的丧尸。
拍了拍自己的小腿,发出了奇怪的脆响。
李克健慌忙伸手去触碰我小腿,发现被咬的地方有个硬物,从裤子里抽出后,是一块铁片,还是能弯曲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