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不情愿,不甘心,不高兴。
我安慰她说:“没事,我过去后和指导员她们申请申请,我自己过来看护。”
她的眼神里焕发出光芒:“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无论可不可以,等过完年我请你吃饭。”
我说:“这个就不用那么麻烦啊,毕竟这里有我自己的朋友,我也不能回家,也不知道怎么过年,和朋友在这里玩玩也好。”
她靠近我耳边说:“你和她一对是吧?”
我呵呵的说:“算吧,也不算吧。反正就是聊得来就好。”
她说:“我知道的,你不说我们都知道。那我先谢过你了。”
我说:“客气。”
我和薛明媚道别后,到了徐男这边,不一会儿后,指导员派人来替换我们了。
来的两个管教跟我们说,让我们赶紧回去,指导员有事找我。
马上回去了监狱,然后去找了指导员,指导员看着我们说:“刚好来了。”
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就问。
她说要开会。
指导员带着我们去了对面大办公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居然有监狱长,狱政科科长等监狱领导,还有我们监区的领导们。
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们进去后坐下,我和徐男当然是坐在最后排的,我们今天押送女犯的我们监区的所有管理人员都在了。
看来这个会议是和今天丁灵被打这事有关。
监狱长咳了两声,然后拿起手上的资料,文绉绉念道:“都到了啊,所有在场的监狱管理职员们,都知道,今天,我们监狱发生了一起犯人殴打犯人的事故。五位勤杂工因口角之争,把b监区的一位姓丁的犯人,打到重伤。这事!我不得不召开一个紧急会议来处理。”
因口角之争?查都不查就说是口角之争,这就是所谓的调查结果吗。
这不就是随便提出来掩耳盗铃走走过场。
监狱长,监区长,指导员,马玲,全是一起的。
监狱长看了下面一眼继续说道:“这快过年了,犯人们有躁动不安的情绪,还要各个监区负责人,各位狱警,各位管教们,严加监督,万分警惕。我们已经查明,因为快过年了,而勤杂工女犯们因为情绪不稳定,和可以参加剧组演出的b监区姓丁的犯人口角矛盾而产生殴斗。我们不可姑息养奸,坚决从严从快处理!五位参与殴斗的女犯,已经被关禁闭室,经研究决定,撤销她们的勤杂工资格,全部扣十分处理,关十五天紧闭!”
这直接就说是因为快过年,几个勤杂工情绪不安,群殴了丁灵。责任全赖在这群勤杂工身上。这五个勤杂工,要在禁闭室里过年了。
这帮全是替死鬼。
监狱长说完了处理结果,然后又说另一件事:“原本我们定好了年三十晚,监狱组织联欢晚会的活动,可鉴于近段时间频繁发生殴斗致伤致残事故,经再三讨论后决定,年三十晚,撤销所有原计划联欢活动,各个监区各个牢房要严加看管,以免犯人们情绪不稳定而产生动乱造成的事故。”
完了,可怜的女囚们,连联欢也不能联欢,大过年就在牢房里眼巴巴的过了。
这个简单的会议,就宣布了两件事,一个是打伤丁灵的处理结果,另一个就是取消联欢活动。
呵呵。
丁灵几乎被毁容被打到残废,而没想到的是,她们就是这样那么简单的处理了这起事故。
如果是在外面社会,把人打到这样的地步,那这帮人不被告关个两三年而且还要赔偿吗?
可现在是如何处理?就是撤销勤杂工身份,扣十分,进禁闭室十天了事,不是,是十五天了事。
这太便宜了吧?可来归罪于这帮打人的女犯也不行,毕竟只不过是马玲那帮人指使咬人的几条狗。
要是她们重罚了这些犯人,我倒觉得良心不安了。
在这里的犯人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你配合你就的配合,你要是不配合,等待你的,就是如同丁灵受伤甚至死亡的下场。
至于第二件事,取消联欢活动,我就郁闷了,那这大过年的,要怎么过啊。
岂不是要无聊致死啊。
监狱里一点年味的迹象也没有,我真想飞回家。
指导员叫我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我随她到了她办公室,她也不再提丁灵受伤的事,直接问我说:“这过年你要怎么过?”
我说:“指导员我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我跟看护薛明媚的管教交易好了,我打算替她去看着薛明媚,就让薛明媚和丁灵在一起或者临近的病房,我就看着她们。你看监狱里,好多管教去了看护那么久,也都不想在大过年的看守犯人了。”
指导员问我:“你交易什么了?”
我说:“呵呵,钱呗。”
我胡扯呗,不过我出去了我大不了跟那个看护女管教说一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