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的李婕妤就跑到这溅雪轩,拿这树叶撒气。
田缘心疼这深秋还顽强留在树上的几片叶子,“你别扯了,我还打算留着点缀一下我这溅雪轩的绿意呢。”
“我生气!”李婕妤气呼呼的坐在院子里的大理石凳上,猛灌一大口茶水。
“咳咳咳、、、”
田缘轻轻拍着李婕妤的后背,“你看,呛着了吧,喝那么急。”
李婕妤拿起茶杯顺势想将其扔在地上,“别。”田缘抱住李婕妤准备扔茶杯的手,慢慢的拿下茶杯,“有话好说,别拿茶杯出气,谁惹你了?”
“哼,我看我和那兰美人就是八字不合,我要跟皇上说让你同我一起住。”
田缘倒是听说了李婕妤和兰美人的事,按理说李婕妤位份高于兰美人,兰美人应对其恭敬才对,可是兰美人是茹嫔一伙的,而茹嫔又依附于皇后,两人同住永和宫,虽说主位是静嫔,但也是个软柿子,所以兰美人自然对这个虽的宠,却毫无半点靠山的李婕妤冲撞有佳,不过能让李婕妤这般生气的倒是头一次。
“我这溅雪轩偏远路滑,你要住我这?”
“你和我同住永和宫,让着兰美人住这。”
“这不太现实,首先淑妃那一关就过不了。”田缘委婉的阐述了事情的不可能性,兰美人虽不受宠,但也不至于比自己这个连皇上面都没见过的才人还不得宠吧,“她做什么了,让你这么气恼?”
“昨个夜里,皇上翻了我的牌子,我将你送我的画裱起来挂在墙上,皇上来了,见这幅画很是喜欢,于是问我从哪来的,我说是你画的,皇上就感慨宫里还有此等擅长作画的女子,然后我就和皇上谈论诗画直至深夜,就听到兰美人鬼哭狼嚎的声音,当着皇上的面那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是梦魇了,一个人害怕,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平时怎么不见她梦魇,皇上一来她就梦魇,大早上的还跟我嘚瑟皇上赏她的玉露静心汤,合着宫里只有她有赏,别人没有样的。”李婕妤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是咬牙切齿,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到极致的人。
田缘噗嗤一笑,惹得李婕妤不悦,“你笑什么,我还跟皇上求情让你搬出溅雪轩,你就是这般没心。”
“好啦好啦,别生气,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谁惹你不痛快就是惹我不痛快,我是想到了一个好方法,来”田缘凑近李婕妤的耳朵悄悄的说些什么,李婕妤不可置信的看着田缘“这方法管用吗?我觉得她也不是如此愚笨之人。”
“管不管用只有试试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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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华宫内一片歌舞升平。
“爱妃好雅致。”皇上背手缓缓走来,迎面女子桃腮带笑,美目流盼,柔情卓态,好不娇媚。
“皇上,又取笑臣妾,皇上,你看。”淑妃青葱玉指轻轻舒展开案台上的画作,娇嗲道,“这可是臣妾好不容易为皇上寻来的祝沓的真迹。”
皇上的指尖缓缓的滑过这幅画,画上一女子依靠在湖心亭观景,“形象夸张奇特,笔墨凝练沉毅,风格雄奇隽永,是祝沓的风格,只是可惜,这幅画却没有题诗。”
“皇上,臣妾都给您备着了”
皇上注意到手边的笔墨纸砚,诗性大发,提笔写道: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重重的盖上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印章。
“皇上的文笔越来越好了,这女子的柔美画出三分,皇上的诗占七分。”淑妃低眉依靠在皇上身边,督促身边的宫女,“还不快拿去裱起来。”
“皇上,您有好些日子没来看臣妾了,臣妾还以为您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呢。”淑妃娇嗲的声音配上柔弱无骨的身姿,怎不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