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老旧中空的木门中央被轻轻敲了敲。看着面前那弱不禁风的门板，王明道不自觉地收了几分力道。
韦恩压低了帽檐，双手插在宽大的驼色风衣内。粘上假髯的下颚时不时地微抬，目光扫视过破败的街道，似是漫不经心、朝着毫无光亮的屋内喊了声：
“我们是哥谭巡警，有几件————”
“不是已经给你们说了好多次不用再找了吗？那老头过两天自己就会回来！”强颜装饰的门板被从内一把推开、先是一股混着淡淡霉味的辛辣酒气汹涌而来，随后是屋里年轻人那七分懒散又加三分不耐烦地抱怨。
这是个瘾君子。门口二人相视一愣，都不约而同品出了不同的味道。
王明道瞄了眼门后。地上垃圾成堆，到处散落着瓶瓶罐罐。白墙上简单妆点着几幅碎了边框的照片，是个老人，看起来已至六旬，他暗自留了个心眼。
韦恩可没跟他客气。风衣下隐匿的双手如毒蛇般探出、揪着年轻人虚弱的身型，大步流星，一把将他扔到屋内的布沙发上。
不理会他吃痛的咒骂，韦恩从兜里掏出了两块闪烁着寒冷银光的指虎，慢条斯理地将它一点点戴在手上。
年轻人的痛骂声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缩了缩脖子，用那碧绿的、凹陷的双眼注视向韦恩双手处横立着的铁浇指虎。
王明道无奈地砸了砸嘴，也前跨一步、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听着、我要你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明白吗？”韦恩交叉的双手垂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年轻人。
对付这种地痞无赖的最有效方法，便是物理震慑、蝙蝠侠根据这些年的经验判断到。
事实上的确非常有用。
“我真的只是和老头吵了几次架、装装样子，也没真的动手。谁知道他就离家出走了，这哪能怪我啊！”他嘴上嘟囔着，似是觉得这种说法不够妥当，又小声补充着：“我和老头有冲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哥谭…”他顿了顿，那双毫无生机的双眼注视着桌上的手心。
“最起码在这片地方。大家都这样…我又不姓韦恩、哪有那么多钱供着他！不是吗？”年轻人摊了摊双手，躲避着二人的目光。
王明道清咳了两声。
“我随便转转这屋子。”在年轻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起身离席。
“你父亲离家出走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布鲁斯阴影下的面庞无悲无喜，没人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他调整了下坐姿，开口继续盘问着。
“你们……”
他那双眼、由愣神、转为不解，从疑惑、再到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