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一招得手。嗤地一剑,又插入了另一名敌人左腿。那人破口大骂,正要退了下去,岳不群剑速极快,嗤地一声,已将他大腿刺中,那人大叫一声,身子一歪。已扑倒在地,岳不群手上一振,紫霞神功施展出来,剑尖未端隐隐发出光芒,十余招后又有一名敌人肩头中剑,手中钢鞭跌落在地,另一名黑衣人抢了过来,替他挡了一剑,这人手持锯齿刀。兵刃沉重,刀头有一弯钩,不住去锁拿岳不群手中长剑。岳不群内力充沛,精神愈战愈长。突然间左手反掌,打中一人胸口,喀喇一声响,打断了他两根肋骨。那人双手所持的镔铁怀杖登时震落在地。
转瞬间四人均被岳不群打倒,岳不群哈哈长笑,一一点了穴道,跃了过来,叫道:“都绑起来。”顿时便有弟子去将四人绑起,宁中则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找我们华山派地茬子?”
岳不群笑道:“听他们口音南北皆有。武功更杂,显然并非一个门派,但趋退之余,相互间又默契甚深,并非临时聚在一起,到底是甚么来历?一时我也猜想不透,不过这一十五人无一是弱者,以咱们在江湖上的见识,不该一十五名武功好手竟然连一个也认不出来,但偏偏便摸不着半点头脑。这些人从未和咱们交过手,绝无仇冤,八成是听了旁人的挑拨,以为咱们拿了那《辟邪剑谱》,才如此大举来和华山派为难!”
封不平沉吟道:“莫非是左盟主……”岳不群忙摇手道:“封师弟不可胡乱猜测。”
一个黑衣人道:“岳先生,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今晚冒昧得罪,只不过想借那《辟邪剑谱》一观。这剑谱吗,本来也不是你华山派的,你千方百计地将福威镖局的林家少年收入门下,自然是在图谋这部剑谱了。这件事太也不够光明正大,武林同道听了,人人十分愤怒。在下好言相劝,你还是献了出来罢!否则今日虽然咱们栽了,明日又有更强的好手前来,那个时候,只怕不是十五人,二十五人,三十五人也有了。”
林平之大声叫道:“一切祸事,都是由我林平之身上而起。我跟你们说,我福建林家,压根儿便没甚么《辟邪剑谱》,信与不信,全由你们了。”
那黑衣蒙面人冷笑道:“林公子,你倒挺够义气。我们跟你死了地爹爹有交情,岳不群害死你爹爹,吞没你家传的《辟邪剑谱》,我们今天本是打抱不平来啦。你师父徒有君子之名,却无君子之实,你这小娃娃不懂事,上了人家岳君子的当啦!”
林平之叫道:“我爹娘是给青城派余沧海与木高峰害死的,跟我师父有甚么相干?我是堂堂华山派门徒,岂能任凭你信口雌黄?”
我耸耸了肩,招呼道:“得了,你们华山派的人,统统进庙里去,我不说话,都别出来。”
众人均是不解,但还是纷纷走了进去,只听外面啊啊几声惨叫,我一身轻松的走了进来,岳灵珊怯怯的望着我,问道:“那些……那些人呢?”
我拍拍手,嘿嘿笑道:“杀了啊,留着干吗?”
转头对令狐冲道:“大丈夫当断则断,不可拖泥带水。”
看见令狐冲在那里唯唯诺诺,心里却是甚为快意,现在的小boss级的人物不好杀了,刚刚把那几名黑衣人全部干掉,经验又涨了一小截,竟然已经到了六十九级地顶点,只是不知六十九级到七十级的瓶颈在哪里,到时候慢慢去找罢,不仅如此,还得了两件c级以上的兵器和一本b级的技能书,赶快收起,回头又可以卖些钱来补贴补贴我那空空如也地口袋了。
岳不群拱手道:“枫兄弟,刚刚幸亏你镇住了那无数人马,也不知那些人都是什么来历?”我呵呵笑道:“没事,都是以前我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被嵩山老左骗了来,以为那辟邪剑谱在华山派手里的。”
宁中则气愤道:“想不到左盟主竟然如此恶毒,亏他做了这么久的五岳盟主,竟然出这等下三烂地手段。”
令狐冲大声道:武林,乃是最神奇的一门内功,如何会去贪图别派的剑法?左冷禅未免是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了。”
我笑道:“事情哪里有如此简单?人人都知道,福威镖局林家有一部祖传的《辟邪剑谱》,教有精微奥妙的剑法,练得之后,可以天下无故。林震南夫妇所以被害,便因于有人对这部《辟邪剑谱》眼红之故,林震南夫妇到底是给谁害死的,外人不知详情,咱们却知道乃是余沧海和木高峰所为,但是江湖中说,老岳暗使诡计,骗得林震南地儿子死心塌地的投入了华山派门下,那部剑谱,自然也带入了华山派门中。想那姓林的小子有多大的年纪?能有多大见识?投入华山派门中之后,还不是让老岳玩弄于掌股之上,乖乖的将《辟邪剑谱》双手献上?”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真是岂有此理!我华山派自有武学,何必行此下作手段?”
我嘿嘿笑道:“咱们知道,可外人可不这么想,以我之见,林平之还是尽快去把那剑谱取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样才能堵住众人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