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出手了!”我对父母亲说道。
说完我就率先跳了下去,父亲跟我一起跳下,按之前就商量好的,母亲依旧留在房顶上为我们进行火力支援和瞭望。
在我们全力奔袭之下,我们以极短的时间再次来到了电力公司,我们直接从大门穿入,而此时那名突变体首脑还在门口感慨和畅想未来,幻想着自己称霸一方的场景,突然见到两个全副武装的人冲了进来,他一怔之后旋即脸上露出了残忍嗜血的笑容。
突变体首脑是怎么想的,我自然不会去理会,我冲在最前面,在离他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便急停下身形,端起狙击弩扣动扳机,一根弩箭疾射而出,直袭他的面门,他之前见我端起手中的家伙,自然知道我和父亲不但是有备而来,而且点子很硬,要是应对不当,今天真有可能就交待在这里了,所以他也不敢大意,在我端起狙击弩的一瞬间,他就将手上的骨刺释放了出来,在弩箭射出的时候一边向一侧闪躲,一面用手上的骨刺去挑弩箭,我射出的弩箭如意料之中并没有得手,被他瞬间应对闪开了。
可是毕竟我不是一个人来的,父亲手中的弩箭也随着我的弩箭射出,一前一后分别射向了不同的位置,而正如父亲预判的位置一样,这名突变体首脑虽然有过强化和训练,但是毕竟不是行伍出身,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果然下意识的向左闪身,而父亲这一箭正好射向了他闪避的位置,但是却也没有射中,原因无它,正是那名首领用骨刺上挑的和弩箭击在了一起。
“叮当”这一记碰撞居然发出了一声金铁交鸣的声音,可见这个突变体首脑的骨刺已经强化到了和金属一般坚硬的程度了。
“哈哈,虽然你们有两个人,可是我是变异人,以我骨刺的锋利和坚固,怎么是你们这种普通人的武器所能比拟的。”那名首脑看挡下了我们的攻击便得意忘形的笑了出来。
如果此时我和父亲没有带战术面罩,那他一定可以看到我们正以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那他的表现应该就不会这么猖狂了。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他的头被一支远处飞来的弩箭射中,虽然说突变体已经不完全依赖大脑了,射中大脑不会让他直接毙命,但是大脑毕竟还是要害之一,所以他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顿时让他一阵失神。
我在弩箭射出之后就将狙击弩往身后一背,抽出腰上的三棱匕首往他身前贴近,而父亲也和我一样的行动,只是他抽出的是砍刀而不是三棱匕首,趁着首领失神的一瞬间,我连忙绕到他身后,一记背刺狠狠的往他后脑刺了过去。
可就在此时首脑居然条件反射的转身,同时挥动他的锋利骨刺向我袭来,而父亲则是一记砍刀力劈而下,他并没有选择和那坚硬的骨刺对击,而是直接劈向了他的胳膊,只见一记乌光闪过,在那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父亲借前冲之势,在空中迅速抽出三棱匕首,直接往首领的下颌刺了过去,这违反人类反应速度和力量的动作,如果换做以前没有强化之前,就连父亲这样的军人也断然是做不到的,可是现在却实现了。
因为父亲出刀及时,我只是被失去根基完全依靠惯性飞来的骨刺划了一记,不过因为之前首脑含恨一记着实下了必杀之心,这记全力一击的余势依旧将我挑得向后飞去,而父亲这一记却是得手了,下颌刺入的那一记匕首,成功的刺穿了首领的下颌,并伤到了首领的小脑。
父亲来不及抽回三棱匕首,只是闪身向我这边扑了过来,小脑受损首领则是出于生物本能的一晃,努力的转了个身面向我和父亲咆哮着,正在他准备向我和父亲再次发动攻击时间,他才真正有了致命的机会,因为他这样完全背对我们之前藏身的方向,将自己的后背毫不设防的袒露给狙击手,那他不死就没天理了,而母亲不愧是当年部队里的神狙手,时机把握的极好,远处飞来第二支弩箭正正的刺入了首领的小脑,然后从他嘴里飞了出来。
随着这一声噗的声音,这名首领的终于僵在了当场,只听见他口中发出汩汩的声音,也许是在嘶吼,也许是在叫器,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都没有任何关系了,只听扑通一声他终于扑到在地,看样子这次应该是死透了。
而零的提示声则证实了我的看法。
“嘀,成功击杀LV10精英级利爪突变体一名,战斗指数+31500……”
我没有听清零都说了些什么,在父亲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好在我们的防护服质量都非常好,只是在我胸口划出了一到白痕,连护甲都没有破掉,但是那确实是一记重击,虽然没受致命伤,但是那一下也确实让我头晕胸闷眼花。
队伍频道里听到母亲焦急的声音:“强西,怎么样,你没受伤吧。”
我揉了揉被摔得生痛的屁股,又顺了两口气,这才开口说道:“老妈,我没事儿,就是被最后那一下撞飞摔地上有些痛,现在有点胸闷,这次好在有老爸为我掠阵,不然刚才那一下就我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父亲又帮我检查了一下看我的确没事儿,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有痛感还好,如果要是这一下没有痛感才是真正的危险。”
我刚一听没太听明白,但是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受了这么重一击,如果一点难受或痛感都没有的话,那只能说明我神经或者脊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才会没有痛感。
父亲将那名首脑的尸体翻了过来,然后开始检查他的尸体,而翻过来之后看到的那张脸,让父亲一惊道:“刚才就觉得他眼熟,原来果然是这个家伙。”
我敏感的听出父亲居然认识这个家伙,然后问道:“老爸,这个人您以前认识啊。”
父亲笑道:“当然认识了,这就是我最后工作那个工地上的项目经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问道:“不对啊,他不都是做大项目的吗?那他怎么会在这儿呢,他不应该是在市里吗?”
父亲叹了口气:“这可能都是命吧,因为当年我走了之后,没有人操作机械手,工地上新来的人操作机械手又出了事故一下死了好几个人,而且性质极度恶劣,说是因为他违规使用无证人员操作,他也被判了刑,进去蹲了几年,我听原来的工友说,他出来之后工作也没有,老婆也和他离婚了,情人也跟别人跑了,没有哪个单位敢用他,他就干起了小偷小摸的勾当四处流窜,认识了一群社会上的地痞无赖为害一方。”
我想了想也不禁叹了口气,心道:“如果不是这大灾变的到来,也许我还是在设计院里一成不变的画图,也许熬些年头儿会去带领项目组,干项目的谁能说肯定不会出事故,只要是有人为操作的地方就会有那种糊涂蛋,万一项目上因为这种糊涂蛋导致大问题,肯定也没啥好结果。”
父亲笑了笑:“看到他,说实话我还真庆幸这大灾变来了,不然你还在建筑行业里待着,也许那天也会遇到这种事儿,不过好在你本身是设计,和现场施工没有这么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