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现在的伤势北征怕是赶不上了,”曾辉黯然道:“我准备伤好以后,辞去官职告老还乡,或许可以在家乡找个镖师之类的活来做作。”
“曾兄是否不把段某当兄弟看?”段虎神色冰冷,不悦道。
“段老弟为何会有如此疑问?”曾辉不解道:“你我虽然只不过是畅谈了一夜,但是彼此视为知己兄弟,有怎会不把段老弟当成兄弟呢?”
段虎神色严肃道:“那为何曾兄遇到了难事不先想着来找兄弟,反而想着引退了事。”
“其实老哥我真的累了,”曾辉长叹了口气,说道:“征战十余载,还得一身的伤病,直到昨日方才明白我这辈子所做的事情都不过是傻事蠢事,所得到的功名利禄都不过过眼云烟,人死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
见到曾辉眉宇间已经失去了那一股意气风发的英雄气概,整个人反而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似的,段虎心中暗道糟糕,没想到长乐长公主派人杀他的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如此大,竟然让他产生了遁世的想法。段虎可不愿把自己之前的精心布局给浪费了,于是极力的劝说道:“曾兄有如此想法岂是大丈夫所为,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你身负一身奇学,岂可就此埋没于市井之中。若曾兄不嫌弃的话,段某有个兵马总教头的职位虚席以待,还望曾兄能够成全段某的一番心意。”
“段老弟说笑了,”曾辉摇摇头,说道:“你麾下的捍死玄甲军乃是天下第一强兵,区区五千之众,可破十万大军,还要我来做这个兵马总教头岂不是在羞辱曾某吗?”
“并非如此!”段虎连忙摇手,解释道:“若说到训练步兵,我的确是颇有心得,但是若训练骑兵,特别是骑兵阵形,绝非我所擅长。曾兄的白甲冲阵号称骑军一绝,可破万敌,冲杀纵横,所向无敌,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曾辉想了一下,说道:“一队合格的骑军需要两三年才能训练完成,即便我现在开始训练也已经晚了,根本无法让其参与北征。”
“不能参加这次北征没关系,”段虎笑道:“我们可以留在以后用。”
听到段虎的话,曾辉眼中精光一闪,看着段虎,意有所指,沉声道:“段老弟你想要谋大事。”
“谋大事?”段虎愣了愣,立刻明白曾辉所说的是什么,大笑道:“曾兄还真会想象,莫非我段虎就长着一副乱臣贼子相吗?”
“若不是谋反,你有为何要我训练骑军,留在后用?”曾辉有点被段虎笑懵了,疑惑道:“只要你这次北征成功了,我大秦这几十年便再也没有征战之危,若不是内争,又何来储备骑兵的道理?”
“内争的确有可能,但不是我谋反,而是长乐长公主。”段虎面不改色的胡扯道:“皇上为了提防长乐长公主自持武力,抢夺皇位,所以命我辅佐太子登基,并让我这个从来没有领军出征过的莽夫总令北疆事务,制衡长乐长公主。我现在或许还能起到一点制衡的作用,但若是长乐长公主统一了大秦东北,到时她的势力和军力将极大的膨胀,而且九戎国又盛产战马,组成一支强大的骑军是不成问题的,此时若我没有一支有效的骑军与之抗衡,大秦则危已。”
曾辉沉思了片刻,脸色极其严肃道:“皇上认为长公主殿下会造反?”
“没有,只是让我做好防备。”段虎含糊其词道。
曾辉又闭目沉思了片刻,道:“好,我接受你那个兵马总教头的职位,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段虎知道已经成功了,很是高兴。
曾辉正色道:“我只为你训练骑军,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领兵打仗更加不要叫我,可以吗?”
段虎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击掌为誓。”
只听见屋内三下响亮的击掌声从屋内传出来,又有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屋子内的三击掌,为段虎的带出了一支铁铸般的骑军,一支纵横天下的重甲骑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