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立明看向卫瑾俭的目光意味深长,“俭行啊,你可是我们家老爷子看着长大的,算是他半个孙子,少爷要是有什么差池……”
“不会的,谭叔,子铭很快就会知道泽南去哪里了。”
谭立明背着手,围着卫瑾俭饶了一圈后,慢悠悠又坐到沙发上,似笑非笑,“听说这个酒吧是方家二小姐开的?”
卫瑾俭目光闪了下,带笑回道,“是,谭叔。”
“好,很好!”谭立明面色寒沉。
还真是气血不足,头发被沈溪薅了好几根,左手薅,右手接在掌心,目光闪烁,一会奥恼头发被无辜薅,一会又偷偷看吃汤面的漂亮男人。
小姚故意挂断电话,这是铁了心要给她找临时男友,她承认,男人颜值不错,可她又不是肤浅的女人,她就算找男友,那也得找有正经工作、品德兼优的男人,怎么能只看长得漂亮呢?
怎么把他打发走呢?头发都薅超过十根了,那狗男人怎么还没吃完。
嘴里没滋无味,肚子今天却终于吃饱了。
吃饱喝足,人就容易犯困,特别对裴泽南这样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的贵族精英,要不是修养使然,他的哈欠能打到耳根。
“我要洗漱。”
薅头发的手终于停住了,沈溪小跑到男人面前,双手合拜:“大哥大哥,算我求你,你不能住在一个单身女孩的家里,真的,这对你对我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强的不行,沈溪决定来软的,扮可冷,不,她就是可怜,好好的一个家被陌生男人挤进来可不就是可怜。
抬头,可怜巴巴目光里都是哀求。
裴泽南的目光黏在她脸上,似乎带着一丝丝熟恁,辗转于她的脸颊,燎起一片红晕,小小四十坪房内,气温无声无息地上升。
(⊙o⊙)哦老天,她有社恐症并不敢与人目光对视!沈溪没想到,毕业快七年了,她重温站老师办公室滋味了。
心慌意乱,目光游离躲闪不停,脚尖不知觉的抵地打圈缓解心理紧张感。
裴泽南低头,伸手脱下眼镜,手指腹慢条斯理地沿着镜架磨娑,“进门之前,我对你说过,我做的决定,几乎没人能否决。”
“可这是我家啊,你凭什么赖在我家?”沈溪被他的逻辑打败了,“私闯民宅跟你的决定有什么关系,有关系也是你的决定侵犯了我的公民权利,请你马上离开,要不然我马上报警。”
狗男人不仅不紧张,还笑。
笑意很碎,映着屋顶的灯光,眼瞳像琥珀一般,晶莹剔透,“那你试试?”
还真是佛系,听到报警居然还敢笑,沈溪不跟他一般口舌,拿起手机就拔号,第二个数字还没有按,手机就被人抢了。
沈溪怎么能就范,随即反抢。
男女力量悬殊,三两下就被狗男人制服,双手禁锢,被他半拥在怀里动弹不得,“你想干什么?”她眼里湿漉,几乎要哭了。
裴泽南垂眼盯着矮他一头的小女人,瘦瘦弱弱,好像一掐就能折断,身体触碰却奇异般让他停止酸疼,喉结上下轻滚,翻滚出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