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道:“要不进去看看?”
“明日吧,今天有些晚了,该打烊了。”傅寒霆道。
傅晏清看着灯火通明的大楼,狐疑地点了点头。
走过一条街,才瞧见恭王府在缇南的宅子。
四人刚走进大门,傅晏清就看见了一旁候着的两个侍女。
“这几日就由她们侍奉你。”傅寒霆道:“昭昕,昭煦,你们带小姐去西阁歇息。”
昭昕,昭煦道:“是,世子。”
傅寒霆看着傅晏清,道:“这几日你就以我好友的身份外出,记得藏好身份。”
傅晏清打量着院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傅寒霆知道她有分寸,不再多说,只道:“你先去休息,我明日早晨去找你。”
傅晏清点了点头,跟着两个侍女,去了西阁。
待傅晏清和何刃走远,钟豫走到傅寒霆身边,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傅寒霆听完,道:“果然如此。”
钟豫道:“世子,现在要做什么?”
傅寒霆看了眼西阁的方向,道:“明日再说,先回去歇息。”
京城,恭王府。
“你们这一个个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老王爷坐在主位上,将手里的信纸甩在跪着的几人面前,气道:“这何刃也是,本王让他保护小姐,他就什么都由着那丫头了!尽胡来!”
枯雨道:“老王爷,奴婢真不知小姐什么时候走的,奴婢是亲眼瞧着小姐歇下才离开的。”
老王爷指着她鼻子,道:“你家小姐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一肚子坏水,她说什么你们竟然还信了!”
“……”众人低着头不敢出声。
老王爷气急反笑,道:“得,本王就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什么烂摊子都留给本王了!”
枯雨道:“老王爷莫怒,小姐不是成心的。”
老王爷道:“本王是生气吗?本王是担心她!”
说着,老王爷站起身,来回走了几圈,叹道:“缇南湿热,此时又值多事之秋,她那毛毛躁躁的性子,怎么照顾自己?也不知道带个侍女走。”
枯雨道:“老王爷不必忧心,有世子在,小姐不会有事的。”
老王爷看了她一眼,道:“罢了,你带人看好离清阁,小姐不在京城一事,不要让旁人知晓。”
枯雨道:“是,老王爷。”
老王爷又看向一旁站着的宋褚,道:“你去趟亲王府,给叶世子传个话,就说小姐在京城待不住,本王送她去南方养伤了。”
宋褚道:“是,老夫这就去。”
亲王府内,清浔院。
叶淮止站在窗前,道:“恭王府当真这么说?”
林彻道:“管家是这么说的。他本想亲自来见您,属下说您伤重,没让他进来。”
叶淮止转过身,看着他,道:“凉樾,你说说。”
凉樾从暗处走出,道:“傅小姐去了缇南,不出意外,半月能到。”
叶淮止轻笑一声,道:“错了。”
他拿起一支细竹,逗了逗一旁鸟架上的青鸟,道:“走小道,从京城到河安县只需八日,再从河安乘船去缇南,只需半日。”
林彻道:“既是这样,傅老王爷为何骗世子?”
他用手捏着一颗葡萄递到青鸟喙前,道:“傅爷爷是不想让我插手。”
林彻道:“不想让您插手,为何?”
叶淮止道:“傅老王爷在官场上叱咤多年,他如此做,自有他的理由。”
凉樾道:“世子可要去缇南?”
叶淮止看着手里的葡萄流出的汁水,道:“去。”
他将葡萄扔进到一边,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道:“去是自然要去的,不过不急。”
他道:“林彻,你看好夏侯府,有什么动静立即告诉我。”
林彻道:“是,世子。”
叶淮止道:“你立刻去办。”
林彻道:“属下告退。”
待林彻离开,凉樾才道:“林彻,确实太年轻了。”
叶淮止笑,道:“不过论获取情报,你可比不过他。”
凉樾道:“属下只要能打赢他就好。”
叶淮止轻笑,漫不经心道:“怕只怕,有时候你连对手在哪都不知道,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