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看了眼傅寒霆,心中猜测,多半是原主订的东西,于是道:“等会和笔砚一起送去王府,顺便把我进来看到的那幅字画也一起送去。”
店家闻言,笑道:“好嘞。”
他们正打算出去,却见里屋又进来一个人。
来人一身白袍,腰间佩着一块圆润的冰种翡翠,面容清俊,眉宇间却带着一股肃宇之气。
傅寒霆看见来人,挑了挑眉,嬉笑着开口:“哟,小迟将军何时回的京城,居然不告诉我。”
迟笑书微微一笑,却看着傅晏清道:“傅小姐,久仰。”
傅晏清愣了愣,忙跟着笑,道:“小迟将军好。”
和傅晏清打完招呼,迟笑书才回答傅寒霆的话:“几日前才回,你当时不在京城。”
傅寒霆无可置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样啊,兄弟过几日给你办个洗尘宴,欢迎你回京。”
迟笑书仍旧微笑着道:“有劳。”
傅寒霆又道:“唉,你来这也是来买东西的吧?买什么,兄弟给你把把关。”
迟笑书道:“不必劳烦,我已有中意之物。”
傅寒霆回头,视线落在一把剑上,道:“那个?”
迟笑书笑了笑,没说话。
傅寒霆耸了耸肩,道:“行吧,洗尘宴定在这月二十三日,没问题吧?”
迟笑书点点头,道:“你定就好。”
两人都没异议,事情也就这么草草地定下了。傅寒霆和迟笑书打了个招呼,就打算和傅晏清回府了。
谁知迟笑书突然开口道:“傅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傅寒霆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傅晏清和迟笑书,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认识了?”
迟笑书道:“一面之缘,我有些话想对傅小姐讲。”
傅寒霆狐疑地点了点头,显然他对迟笑书的人品很放心,并未说一言,就和店家一起走出去了,还顺带着关上了门。
傅晏清疑惑地看着迟笑书,这人还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
“小迟将军找我,何事之有?”听傅寒霆的意思,她和迟笑书并不熟悉,甚至只见过一面,他能有什么事要单独跟她说?
迟笑书道:“傅小姐那日的话,迟某自觉受益匪浅。”
傅晏清转过身,侧对着他,以掩饰自己的表情,微蹙着眉,道:“小迟将军所说何事?本小姐记性不好,不大记得了。”
迟笑书微微一笑,完全不像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傅小姐放心,迟某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今日之恩,吾必铭记于心,他日傅小姐若有难,迟某定会竭力相助。”
傅晏清完全不知道他口中的“恩”指的是什么,但平白无故得了一个人情,谁也不会拒绝。
她微笑道:“小迟将军客气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她转过身,直视他,“那日之恩,今日此事,我希望你对所有人保密,包括你的亲人和皇上。”
迟笑书道:“吾既已承诺替傅小姐保密,绝无食言的道理。”
傅晏清一笑,莫名觉得和迟笑书相处特别轻松。
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小迟将军保重。”
迟笑书轻轻点头,笑道:“保重。”
傅晏清离开里屋,傅寒霆就在正堂中等着她。
见她出来,傅寒霆凑上前来,好奇道:“你什么时候和迟笑书认识的?还单独说话?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你要是看上他倒也可以理解,他这人比叶淮止好相处多了,比起叶淮止,我更愿意迟笑书做我妹夫。”
傅晏清看他滔滔不绝的样子,也不打断他,到前台结了帐,领着打开了话闸子的傅寒霆回了恭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