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者”的数量突然增多,这是各方势力都没能预料的事,圣黑教会在守护的秘密很快被撕开一层豁口,几乎所有病人都从这豁口中,看到被揭露到光芒下的,唯一的生机。
“这些家伙叫什么来着?‘旧者’是吧,也不知道是那位大人物的命名。”
一名老练的猎人手持弩箭,他用腰间的小刀干脆利落地划开“旧者”背后的结痂,取出嫩肉,装进布袋里。
“‘旧者’?那什么是‘新者’?”他身边的一个人发问。
“好像是我们。”队伍中的一名女性回答了他。
这个答案令发问的人不由得冷笑,他从命名中感受到了命名者对他们的恶意。
“这是说我们在猎杀曾经的同胞?别开玩笑了,我们的同胞才不是怪物。”
女人心不在焉地应和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名老练的猎手说道,“都别在意了,即使它们真的是曾经的同类,我们也只能下此毒手不是吗?”
他看向那名男人,“我的女儿,还有你的父亲,大家都是用这种‘药’治好的,即使挡在面前的是真正的活人,我们也必须下手。”
男人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说起来,一直研究‘旧者’的圣黑教会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了?他们一直瞒着我们,不肯说?”女人说道。
“大概是因为圣黑教会手中的‘旧者’也很有限吧,毕竟谁也没料到,那种少见的怪物会突然从王城跑出来这么多。”
“是啊,”女人摇了摇头,“我还以为即使事情再危难,教会永远是挡在我们身前的一道墙。”
“教会看中利益,但神明不会,”一位路过的信徒插话道,“如果神明给予我们恩赐,那一定是对信徒全心全意的奖励。”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话!”猎手对那名路过的信徒喊道。
“不过说起来,圣黑教会手下的‘旧者’好像在几天前就逃跑了,他们会不会还没来得及研究出真相,或者说它们有了特殊变化,才会全都逃走?”队伍中那名男人道
“谁知道,反正如今这个世道,谁都不可信。”
三人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下一个猎物,当“旧者”遭到人类的捕杀起,他们就像有沟通网似的全部躲了起来,大量冒出的“旧者”如老鼠一般藏匿起来,大大增加了人们寻找它的难度。
这几天,佩恩的产销已经全面停滞,几乎已经没有人还在坚守岗位,“嫩肉”已经成为了如今最具价值的商品,每一个富豪都愿意用大把的金钱换取它。
这一定不是政府愿意看到的,但无奈的是,政府的部分官员也已加入其中。
三人的队伍终于停下脚步,为首的猎手向其余两人说道,“先休息一会,等到天黑再说吧,昼夜交替时期的‘旧者’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其余两人一致同意,他们就近找了个位置休息,终于等到夜幕降临下来。
然而,他们第一个见到的不是躲藏在暗处的“旧者”,而是队伍中那名男人的弟弟。
见他惊慌地跑来,男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哥!出事了!父亲的病情反复了!”
男人迅速迎了上去,“这么回事?父亲他不是吃了那种‘药’吗?”
“我不知道!”弟弟摇着头,“那种肉令他好了一阵子,但现在他的肌肉又开始无力起来,就好像重新感染了瘟疫一样!”
“难道父亲又感染了?”
“不可能!我和他这几天从没接触过其他人!”弟弟信誓旦旦地说道。
猎手忽然皱眉说道,“难道‘药’的作用是有时效性的?”
说罢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如果说“药”的作用有时效性,那自己独自待在家中的女儿,应该也即将复发了。
男人朝他问道,“怎么办?”
“冷静下来,即使是有时效性的也没关系,我们只要一直捕杀‘旧者’,让家人熬到教会推出治疗方法时就足够了。”
“你们的家人或许会得救,但你们无法在监狱外看到那一天了。”
突然间,一个麻木不仁的声音传来,众人猛地看去,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全身黑衣的秘法师。
凡是参观过圣黑教会祈祷仪式的人都看得出,那个人穿的是圣黑教会的制服。
“监狱”这个关键词让所有人都意识到来者不善,猎手问道,“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进监狱?”
“根据新出台的法律,普通人不得擅自捕杀、拘禁‘旧者’,违反者,将由圣黑教会代为抓捕。”
那名来自圣黑教会的秘法师逐步向他们走来,来自秘法师的压迫感令他们不断后退,女人在惊恐之中朝他喊道,“凭什么?我们杀的是怪物!我们只是想活命!难道你们圣黑教会就非要将‘旧者’独占吗?!”
“你们难道没见过‘旧者’杀死怪物的景象吗?更多的话,去和我们的‘黑衣’大人说吧。”
说罢,那名秘法师从斗篷中抽出一根长长的铁链,朝四人的方向甩了过来——
……
“嘘,你别怕,外面的人要欺负你,我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