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惊坐了起来。
“愿惜,你终于醒了!”
“愿惜,你又做噩梦了?没事吧?”
我神情恍惚,突然间我不知道我在哪儿,我是谁,发生了什么。
“愿惜?”我看见一双手在我眼前晃动。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愿惜,你做噩梦了。那不是真的,你醒醒!”
“噩梦?”我想起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临,匿存,支以,闾丘降沐,复活,交换记忆,屠杀!我忽然分不清楚,我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对啊,你一直在摇头,嘴里说着什么‘不是真的’,出了好多汗,吓死我们了。”
梦,又是梦!为什么我一直在做梦?我现在到底是谁?到底哪个才是现实?我真的快疯了!
“啊!!!”我用尽力气发泄地喊了出来。反正是梦,那就随便吧!
三个室友面面相觑。“她怎么了?”
“不知道。”
“可能做梦做傻了吧。”
“要不要送她去医务室?”
“要吧。”
“去一下比较保险。”
“怎么送?”
“敲晕?”
“直接抬走?”
“直接抬吧!”三个人异口同声道。于是,两个人抬着手,一个人抬脚,把圣愿惜抬起来便往外走了。
“啊!你们干什么?”我一脸疑惑,想挣脱,又怕摔下去。
“送你去医务室啊。”
“我们怕你有什么病,早发现早治疗。”
“对!”
此时她们抬着我走出了宿舍,刺眼的阳光一下向我射了过来。我下意识地转过头避开了。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立马回头看向那晴朗的天空:太阳高高地挂在空中,万里无云。现在是中午?
“停!你们先放我下来。”她们终于在楼梯口处放下了我。
“今天是周一吗?”我问道。
“对啊。”
“愿惜你没事吧?”
“果然还是要去医务室看一下比较好。”
说着她们又要动手了。我赶忙后退制止:“不用了不用了!我没事,可能睡得有点久了,脑子有点懵,过会儿就好了。”我记得中午和降沐谨漪分开后,我便回宿舍躺在床上想事情了,结果不小心就睡着了。
“确实,你平时都不睡午觉的,今天一回来就躺床上了。”
“也对,睡了一个多小时,是会有点睡懵了。”
“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去吧。”
“嗯。”还好只是梦!我捂住胸口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安慰自己:梦和现实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