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后,拨通了降沐的电话。
“喂,哪位?”声音沙哑,显然还没睡醒。
“出什么事了?”
“什么出了什么事啊?”降沐猛地睁开了眼睛,弹坐起来。“支以?”
“嗯。”
“你现在在哪里?”
“学校的租房。”
“完了完了,你赶紧躲起来……”
两个男人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礼貌地对支以鞠了一躬表示歉意,然后以强硬的话语说道:“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支以挂掉电话,语气平淡,没有对他们粗鲁的行为感到不满。“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国理会的调查人员。”
“好。”
降沐这回是彻底清醒了,急急忙忙下床收拾。“匿存这个混蛋,还真说消失就消失,扔个烂摊子给我!”
他突然停止了动作:“不对啊,他们要调查的是那20年和匿存,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顶多跟他们走一趟老实交代就完了。但是这样的话,支以说不定会被软禁起来,对他进行研究。”
降沐长叹一口气道:“看来还是要管啊,毕竟连外国人都卷进来了。但是什么都不做就消失了,这不像匿存的风格。除非,他还会醒来,解决这些问题。”
降沐思索了一会儿,连连点头:“嗯!看来他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既然他昨天什么都没说,应该就是表示我什么都不用做。看来我又能回家回学校了呢。”降沐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心情愉悦地边哼歌边收拾自己。
澹台屿迤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听到脚步声,便立即回头,面带微笑地走向支以伸出手:“支以先生你好,我叫澹台屿迤。”
支以礼貌性地与他握了一下手,淡淡道:“你好。”
“请坐。”两人面对面地坐到沙发上。
“不知你是否喝普洱茶?”屿迤给支以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支以接过茶杯:“谢谢,我都可以。”说完象征性地喝了两口。
“那我们开始吧。你昨天去哪儿了?”
“不知道。”
“你有双重人格?”
“是。”
“你知道匿存的存在吗?”
“知道。”
“匿存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去年八月30号。”
“他的出现有规律吗?”
“有,一个半月一次,每次三天。”
……
屿迤边问问题边做记录,不一会儿,他便合上笔记本说道:“方便跟我去趟医院检查一下吗?”
“可以。”
支以安静地躺在扫描仓里。医生坐在电脑前对扫描出来的大脑记忆图像给屿迤分析:“如他所说,匿存的出现很有规律,一个半月一次,每次三天。而且……”医生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最多只能再出现两次,便会永远消失。”
屿迤惊了一下,问道:“没有办法把他留下来吗?”
医生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那能把他的记忆抽取出来,或者激他出来吗?”
“都不行。若人为干预,他便会立即消失。”
屿迤强忍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看你简直是蠢材!”
不得不说,在匿存面前,即使是两百年后最出色的医生,也只能俯首称臣。
“你不用在这里工作了,立马去医务室报道,每天帮他检查一下,若匿存有出现的迹象,马上通知我。”
“是!”
屿迤阴着脸离开了。
支以从扫描仓出来后,发现国理会的人都不见了,只有一位满脸疲惫的医生。
医生强打起精神解释道:“国理会的人有事先走了。调查长嘱托我每天帮你查看一下身体,今天我便会上学校医务室报道,你看你每天哪个时间点有空,便来医务室找我一下。”
支以温和地说道:“好。那我每天下去五点去找你吧,可以吗?”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