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言对着简直连连摇头,“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便是有缘人,必须承认我确实有些失望。”
简直感受鉴心提示,知道钟言此刻的心情极为矛盾,有些遗憾又有些期待。
于是宽慰起钟言,“所谓天意难测,有缘便是定数。前辈其实无需自取烦恼,顺势而为便是了。”
钟言一撇嘴角,“大道理谁都懂,多说无益。你若明白原委,便不会说出这等轻巧话嘞。”
简直行礼致歉,“晚辈大言不惭,受教了,愿洗耳恭听前辈教诲。”
钟言叹了口气,“我之所以一直驻守此处,一来为的是躲避天庭追缉。倒不是怕,实在是烦。二来呢,是因为得到了一个承诺。曾有前辈大能,将此处传承托付于我守护,称有缘人可助我重返天庭,最终如愿以偿成为天下第一位女阎罗。你看看自己这副德行,像是那块料么?”
简直深表同情,“当下看来是难了点。然而,常言世事难预料,不试试又如何能知道结果呢?前辈就当成是个梦想吧,万一成功了呢。”
钟言不屑,“让一位堂堂上仙,将毕生希望寄托于端痰盂尿盆的通房小厮,想啥呢?不管你是不是疯了,反正我还没疯。”
简直抗议,“我已通过测试,前辈没资格站在实力的角度上,把我当成小厮来说事儿。否则就涉嫌违背对天的誓言,小心遭天谴呦。真不知道女阎罗有啥好当的,前辈这般执着到底图个啥?”
钟言眼神中顿时迸发出异样神采,“你自然不懂。我曾发愿成为天下第一位女阎罗,要将女子的轮回转世之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简直有些担心,“前辈这等偏激性格,怕是很难做到公正吧?”
钟言恨恨地,“那还不都是被你们臭男人逼成这样的?”
简直不以为然,“前辈若是一味从旁人身上或外界条件方面找原因,怕是永远难以改善自身。唯有做到公正,才能消除对女子的歧视与成见。若以暴易暴,只怕引致更大的反弹,结果反而会对女子权益造成更大伤害。”
钟言自有判断,“你说的倒也是实话,算有些道理,我听进去啦。不过,眼下说这些,形同讲废话。看来你是指望不上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凡事还得靠我自己。”
简直相信钟言未来将能提供极大助力,便有意放出口风,“晚辈当下虽然不才,承担的使命却着实不轻,否则也不可能得到那么多传承。”
钟言果然生出了好奇心,“口气不小。你到底能有多大使命,不妨说出来吓我一吓。”
简直不动声色,“他日率众飞升仙界,坐玉帝之位,重组我之天庭。若调教有方,你便可成为天下第一位女阎罗。”
钟言判断出他所言非虚,不禁大惊失色,“就冲你敢讲出这番话,我宣布收回先前小瞧你的那番言辞。只是这么一来,我岂不是要做你的手下啦?”
简直点点头,“到那时候,不仅是你,所有天官都是我的手下。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虽然我很看好你,可若你无法通过考核,那也是做不成女阎罗的。但是你且放宽心,我会派最强教员给你办学习班,指定能迅速提高觉悟。”
钟言嗤笑一声,“你是不是特别爱做梦?”
简直淡然一笑,“前辈还别不服气,到时候这玉帝之位,也讲究的是能者上,前辈自然可以发起挑战的。”
钟言摇摇头,“我可没官瘾,就只想为天下女子讨回公道。德不配位,必受其累,这个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简直表示肯定,“前辈这思想境界做个女阎罗,确实有助于挽救不少被冤屈的女冤魂。不过,咱当下的主要任务,还是要积蓄力量。待有实力了,再谈如何坐天下。前辈现在可以依照先前承诺,将传承之物交予晚辈嘞。”
一番对话过后,钟言对简直的印象大有改观。便也不再矫情,当即取出了传承之物。是一根黑不溜秋的细石锥,约有尺许长。
这玩意儿与一般山石无异,简直倒是并未大惊小怪,毕竟先前有过神石经历,但他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前辈没和晚辈开玩笑吧?”
钟言嘿嘿一声,“我只负责移交。原来你也不了解其中玄机,那这有缘人的身份便存疑嘞。若你实在无法堪破,就只能在这里陪着我。等能够破解它的真正有缘人到来,我自会放你走的。”
简直收到鉴心提示,这娘们的心思又开始活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