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恍然,“合着你这放屁一说,竟是站在对方角度讲的。那意思就是,我活该挨喷被臭呗。”
简直坦然回应,“确实是活该。但不表明对方喷的就对,这是两码事。”
此刻,庄子感觉有些看不透简直了,“纵观你的立场,分明是站在对方一边的。眼下我倒要听听,你如何数落对方的不是。”
简直于是侃侃而谈,“前辈修炼梦里乾坤之术,自然可以知道鱼之乐,所以惠子所言谬也。而有人指摘前辈诡辩,则纯属放屁胡喷。因为前辈并非在诡辩,而是在鄙视。前辈曾说过,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凡夫不可以语道。在前辈眼里,惠子就是夏虫井蛙凡夫。因此觉得多说无益,所以转移话题,打了个哈哈而已。这么细究起来,其实前辈也算是骂人在先哦。”
庄子很坦然,“未带脏字,就不好称之为骂人。如此说来,你还是认同我的观点喽。”
简直迟疑了下,“前辈不说,晚辈本不打算提及。但既然前辈说到了,晚辈也不能欺瞒。说实在话,当时那条鱼,并未处于逍遥快乐的状态中,前辈也是判断错啦。”
庄子脸色骤变,“莫非你前世抬杠没过瘾,准备今生与我接着斗么?”
简直赶紧解释,“非也。前辈所赞的那条小鱼,正是晚辈所化,当时并未感到逍遥快乐,实在是不太开心。因为想着要以本身与前辈相见,没有心情化鱼游玩,所以很快就退出返回嘞。晚辈就是当事之鱼,自然知道那鱼之不乐。还真是巧了,要不咋说我与前辈就是有缘呢。”
庄子哭笑不得,“啥有缘?有冤才对吧。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你就是我的冤家。”
简直忍不住劝告他,“前辈日后莫要再这般说,凡夫多以此话形容有情男女。”
庄子连呸两口,“不对。指定是你编排故事,刻意来糊弄我呢。千年之前发生的故事,而你方才化的鱼,如何证明此鱼即彼鱼?”
简直不动声色,“此鱼乃晚辈梦中所化。前辈自然知道,梦境中并无时间之碍。昨日或梦游五千年前,今日或梦游五千年后,皆有可能呦。”
庄子好奇追问,“你曾梦游到未来?”
简直挠挠头,“确曾到过稀奇之地,因心中有所企图便迅速退出返回,故而没有十分把握。观其间事物之离奇程度,当下品味起来,怕就是那未来之景。”
庄子艳羡不已,“将梦里乾坤之术修炼圆满,方能梦入未来。没成想你竟然已经做到了,这让我找谁说理去呢?”
简直宽慰他,“待晚辈闯过此关,抽空必将勤加演练。摸索出心得后,自当与前辈分享。”
庄子猛地醒过神来,态度依旧十分坚决,“空口无凭。你要么化鱼,要么提鱼来见。我见不到那鱼,你说啥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