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权利会带来绝对的腐败……而民众的监督很大程度上能够遏制住这一点。所以你的担忧并非毫无理由。现在的蜀地百废待兴,这方面就简化了,但等我们安定下来之后,这方面的监督肯定要提上日程的。”
肖恒笑到。
“是……谢谢老师!”李欣行了个礼。
“好了,去忙吧……”肖恒挥手打发走了李欣,自己低头看起了那份电报,以及电报后附带的名单。
“嚯……还真来了这么多?”
肖恒看着名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其中不少他都听过,而且还有好几个目前正享受着秦府的无息贷款和大额订单……
是两面下注吗?
但无论如何,这种行为必须受到惩罚。
至于张岚想要多炸死地主的小心思,肖恒并不在意……毕竟他早就猜到了那些大地主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亲自跑来的。
毕竟他们也知道,造反是要杀头的……
那么这些人该如何处理呢?
肖恒不禁皱起了眉头。
杀掉是一种看似简单其实后患无穷的做法,毕竟光是接管对方的产业、重新组织生产就是一巨大的难题,
“老师!”李欣不满的叫道。
肖恒拿着那份电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挥手示意李欣也坐在对面:“有什么烦心事了?还是哪个小子骚扰你了?跟老师说,我替你教训他。”
“才没有!”李欣闹了个脸红,“只是……”
“说吧。”肖恒问道。
“刚刚张部长的电报是我接的,所以……”李欣不好意思的看了肖恒一眼,“虽然不是我们部门的事,但那么多人……老师想怎么做?”
肖恒有些讶异的看着自己的学生,慢慢回想起她的资料。
李欣,15岁。父亲在保卫处当兵,母亲在后勤处负责帮厨。应天府城破的时候,由于撤离得早的关系,他们家并没有遭受太大的苦难,一路顺风顺水的抵达了临安城外,并且很快就被秦府所吸收了。
毫无疑问李欣在学业上非常优秀,尤其对数字非常敏感,现在正在与数学组合作编制密码本。
不过这位从未受过太大挫折的小女孩,在面对数千人的生死时,心中有些忐忑也是在所难免的。
与李欣不同,那些从归正人出身的学生很少有这种问题——要知道他们可是从北方一路逃难而来,被金人一路追杀,不知死了多少亲人这才抵达临安城下!
而且即便抵达了临安,他们的苦难也没过去:先是在朝廷的提防当中每日以一碗薄粥吊命,后是被来自临安的各色人等像挑牲口一样掰牙看口……
在有过了这样的经历之后,归正人出身的学生经历过了太多的磨难,既有足够的觉悟又有够硬的心肠。
但毕竟李欣不同。
原本李欣家在应天府就是生活水平中上等的市民阶层,在战争中除了逃荒之外又没受到太多的苦难,所以对于这个世界的残酷了解不足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到底却是个问题……毕竟肖恒手下可不都是来自北方的难民,事实上更好的出身和更优渥的环境才更容易早就出优秀的人才。
这样来看,以李欣为代表的这些学生是否理解、是否认同秦府的理念,就是个比较严肃的问题了。
也许该开门课专门来统一思想?
“老师?他们……会死吗?”
早在肖恒脑中百转千回的时候,李欣有些担忧的问道。
“你是说那些俘虏?”肖恒缓缓的问道。
“是……好几千人呢。”李欣有些不忍。
“会死。”肖恒先给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准确的说……其中的一部分民怨大的,手上沾过血的人会死。”
“……”
“当然,是在经过公审大会之后,最起码的公平我还是会给他们的。”肖恒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当然事实上肖恒也是准备这么处理。
“那,其他人呢?”李欣小心翼翼的问道。
“其他人?参与谋反可不是小罪,这些人大概率会被发配到矿场服役至少5年。”肖恒其实也不知道具体的细则,当初他只是大概看了一眼,“这件事是法律部的那些人研究的,他们的决定我没有过问。”
“哦,这样啊。”李欣终于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所以,其实她担心的并不是那些人的生死,而是其他更深沉的东西……
“你把老师想成什么了!咱们秦府何时有不教而杀的时候?”肖恒好笑的看着她。
“……是我错了,老师。”李欣不好意思道。
“不,你没错。”肖恒将手中的电报往桌上一扔,起身越过桌子,用力的揉了揉自己学生的脑袋,再次将她的发型搅乱。
“绝对的权利会带来绝对的腐败……而民众的监督很大程度上能够遏制住这一点。所以你的担忧并非毫无理由。现在的蜀地百废待兴,这方面就简化了,但等我们安定下来之后,这方面的监督肯定要提上日程的。”
肖恒笑到。
“是……谢谢老师!”李欣行了个礼。
“好了,去忙吧……”肖恒挥手打发走了李欣,自己低头看起了那份电报,以及电报后附带的名单。
“嚯……还真来了这么多?”
肖恒看着名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其中不少他都听过,而且还有好几个目前正享受着秦府的无息贷款和大额订单……
是两面下注吗?
但无论如何,这种行为必须受到惩罚。
至于张岚想要多炸死地主的小心思,肖恒并不在意……毕竟他早就猜到了那些大地主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亲自跑来的。
毕竟他们也知道,造反是要杀头的……
那么这些人该如何处理呢?
肖恒不禁皱起了眉头。
杀掉是一种看似简单其实后患无穷的做法,毕竟光是接管对方的产业、重新组织生产就是一巨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