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这个……”听到矶贝的问话,毛利小五郎不由得哑然失笑,但是还没等他张口回答,一边的一人就是大大咧咧地接过话去,“这叫做热僵硬现象。”
众人不由自主侧目看去,就看到坐在另一边的箱子上的服部平次起身,一边解释一边朝着大伙那边走去:“骨骼肌肉在热力的作用下,会产生热凝固进而收缩,引热僵硬现象。”
“手脚弯曲后的肌肉,要比伸展开的肌肉力量大上许多,所以关节部分,全都会呈现弯曲状态——呈现出来的,就是这种有点类似拳击选手的样子。”
“也就是说,被火焚烧的尸体,都会自然地呈现这个样子。”他面对着刚才提出疑问的矶贝,再度把理论强调了一次。
矶贝挑了挑眉,语气颇有些恍然大悟:“哦?是这样子么,长见识了……”
“倒是我觉得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于手表的表带……”服部点了点头,转而侧身走向毛利和鲛崎他们所在的位置。
“表带?他的表带有什么问题?”毛利小五郎一愣,条件反射地追问。
“你自己看看。”服部平次在尸体的旁边蹲下,视线扫过尸体戴着手表的地方,“表带都已经松了。”
手腕和手表并不贴合,就好像是把橡皮筋挂在了一根钉子上,还有很大的空余位置。
“这有什么奇怪的。”毛利小五郎不以为然,“一定是那个铁桶当时滚到了尸体附近——我想刚才的爆炸,恐怕就是因为里面的汽油外泄,才会起火爆炸的。”
毛利一边看着烧焦的铁桶一边说话:“既然是铁罐引的爆炸,表带会松也是很自然的嘛。”
“表带会松脱的确是很自然,但也不至于让表带调换位置吧?”一直蹲在尸体旁边观察的九州在这时候终究是忍不住开口插嘴。
“调换位置?什么调换位置?”可毛利小五郎如今却仍然是一头雾水摸不清楚头脑。
“蟹江是手表是戴右手腕上,但是这具尸体是左手腕戴着手表。”工藤此时踏前一步,不紧不慢地帮九州开始解释,完了还扫了对方一眼,“九州刑警是这个意思吧?”
“恩,这点让人很难以想通,毕竟一个人在短时间内用不同手腕换带手表,这种可能性很低,被炸弹炸到另一只手上就更不可能。”九州撇头看了工藤一眼,干脆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想这具尸体应该不是蟹江先生才对。”
“不是蟹江?”鲛崎岛治一惊,“那难道是龟田?”
“不能确定。但是龟田的可能性的确更大,因为这具尸体的体型偏向肥胖,脂肪较多。如果要进行进一步的确认的话……”九州把手按在了焦尸的脑袋上,“我想可以在这里当场解刨尸体确认一下里面有没有子弹,光从外表还是判断不出来他有没有中枪啊。”
“什么?当、当场解刨?”九州这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是表情微妙,毛利小五郎更是脸色大变叫出来。
“没办法,这是最快捷的验证方式。”九州冷静地开口,“不然的话,只能等待这船游到对岸了。当然,如果运气好的话,木村小姐打电话招来的同事说不定会带着法医很快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那当然还是选择后者吧……”毛利小五郎抹了一把汗。
“我想也是。”九州认同地点了点头,“毕竟解刨尸体这件事情,相信在我们之中没人擅长,硬要解刨的话,也只能挖出一堆恶心的脑浆。”
“也、也是……”大众干笑着附和。
“不过要说没人擅长也不对,呐,灰原,我想你对这方面应该很擅长吧?”唯有工藤却是蹲下身来,饶有兴趣凑到灰原的耳边轻笑。
灰原哀看了他一眼:“对,我擅长,但光把尸体的大脑刨开也不能够看出什么来。”
“恩?”工藤一愣,“仅仅是检验脑袋里面有没有子弹和弹痕吧,为什么没办法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