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觉得自己真是看不透平良鲛了。X
这个人,是敌人。
他曾经和木村十**作来攻击黑泽银,甚至曾经参与过寄件人案件,这就足够见证他对黑泽银的敌意。
但刚才,平良鲛似乎两次都对他工藤新一表现出了善意。
第一次阻止牧野带走他,这还只是口头上的,第二次,却更夸张,竟然为了让那礼物可以成功送达,抢过液体喝下?
这得多大勇气……
“不用谢,也不用问为什么。”平良鲛抑制住自己喉咙里的作呕冲动,瞥了一眼工藤,声音稍冷,“我乐意。”
说完这句话,他扭头就准备离开。
“等等,你不准备去医院看看吗?”工藤叫停住平良鲛。
平良鲛双足顿下,他瞥了一眼工藤,没有预兆伸出两根手指捅入喉咙,活动了一下,利用雨伞遮挡他人的视线,就那么把一滩粘稠液体直接从喉咙里吐了出来。
工藤:“……”
“喝下去除了心里有障碍之外,其他没什么问题,好像真不是什么毒液。”平良鲛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擦了擦嘴,“看来他没骗我。”
工藤:“……”
他嘴角抽搐看着平良鲛,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
“等等。”工藤忽然像是打起了鸡血一样看着平良鲛,“你刚才说‘他’?是谁?”
平良鲛闭嘴,懒得跟工藤说话。
只是工藤却好像打开了某个新世界的大门,非得缠着他问询。
平良鲛捂着耳朵都不能阻止对方的声音入耳。
何况,他才捂了一会儿,某人那边,又传来一个指示。
听到的时候,平良鲛的眼里稍微流出了一点诧异之色,他看向了工藤。
“喂,平良鲛,你说的那个‘他’到底是”
“走。”
“啊?”
“留在这里,会有危险他说。”
……
信被送到了宫野明美那边。
但是,宫野明美并没有亲自接下“礼物”,而是她身边的利口酒抢过了两样东西。
“这是什么?”利口酒问道。
组织成员在气势上都很凌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高木也有点怕他。
不过利口酒对外身份只说自己是诸星宫从安保公司请来的安保,高木的真实身份又是警察,所以他也可以勉强和利口酒以平等的语气交流:“我、我检查过了,只是营养剂和一封信。”
“谁送的?”
“是江户川一先生。嗯,就是在apc1餐馆附近徘徊的那个戴着鸭舌帽的高中生侦探,和九州前辈的关系很好的那一位。”
“哦?”利口酒转念一想,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个点子上,“那个叫江户川一的,似乎和黑泽银很熟?”
“嗯,是朋友……”高木弱弱回答。
利口酒看了一眼宫野明美,当场把瓶塞打开闻了闻里面据说是“营养剂”的味道,并不刺鼻,反而带有一种甜腻的味道;他俄而又打开信封,抽出了里面的信纸,但里面充其量不过是一些简单的日语问候语。
在利口酒看来,这不是暗语。
大概是某位长得酷似琴酒的小子慰问宫野明美的单纯物品吧。
利口酒想着,但依然有些不放心。
将这两样东西翻来覆去了足足五分钟,能摸的也摸遍了,能尝的……倒出来一点给一脸冷汗的高木尝了,直到确信真的没问题之后,利口酒才把少了三分之二液体的瓶子和揉得都皱掉的信封和信纸递过去。
宫野明美一脸冷汗地接过。
被利口酒这么一弄,她真是什么惊喜的情绪都不剩了,留下的只有郁闷和无奈。
但她大概也觉得这些东西是黑泽银拜托工藤新一给她送来的,所以勉强打起了精神,捏紧了瓶子,认真地看起信来。
信中先拉出问候语,还很怀念地说她笨手笨脚,在apc1餐馆里总是打碎盘子。
总是打碎盘子?她打碎盘子的只有一次,那就是那个人不小心撞到她导致她摔倒还撞翻了餐车。
宫野明美的眼眸暗了暗,她猜出了写这封信的人的真正身份,她强压下负面情绪,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