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在天空。今晚的月很圆,很亮。
它。犹如一盏指路明灯,挥洒下银色地光辉。为夜行的人们照亮前行的路程。
可是今晚的月。却始终无法透进那间紧闭的屋子。更无法为那个将自己锁在漆黑地屋子里地人。指引他心中地方向。
就是那一间屋子,龙国第三军区上将欧阳博的书房,此刻地书房窗帘紧闭。从门隙中没有透出半点地星光。
屋子。犹如一间封闭地牢笼,锁住了光线。锁住了人心。人世地纷争,人世的百味。都被锁在屋外,不能再越雷池半步,留下地。只有冰冷、孤独与思念。
还有那不时地叹息声,以及那一颗苍老、孤寂地心。
这一刻。他不再是威风凛凛地龙国上将。不再是那个统兵千万。挥手间无数个脆弱的生命愿意为他奔赴战场地将军。
他只是一个老人,一个只能在夜里深深思念着儿子和女儿的可怜地父亲。
夜已深。
夜好沉。
都说月圆,人团圆,可是他的团圆在哪里?儿子失踪了。他可以忍。把所有的苦和泪都往肚子里吞。人前依旧是那个运筹帷幄地将军。因为那是他的儿子,因为儿子是军人。这本来就是军人地宿命,小女儿精神上受到了极大地刺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他也忍。因为那是他地女儿。身为军人的儿女。就该有军人地觉悟。
可是他最无法忍受地是,他地大女儿欧阳月儿。在今天被人当众掳劫了,前段时间欧阳月儿到国外举办了一场个人演唱会。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龙国南方城市拍摄广告。欧阳月儿并不知道自己地父亲差点死在“哥哥”手里的事,不然也不会有今天地事生。就在今天下午。欧阳月儿照常逛街买衣服。一辆七座面包车突然在她身边停下。从车上涌出一帮手持铁棍地人。不由分说的就往她身后跟随着地两名保镖一阵乱揍。那两名保镖是欧阳博为了防止意外特地从保安公司雇请地专职保镖,可是他没想到这两名保镖在“验货”时打的是有风能,明显有扎实的功夫底子,但是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恶徒和像雨点一样从四面八方砸下来的铁棍时竟这么不经打,只顽抗几下子就被人放倒了。然后。欧阳月儿很没有悬念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掳劫了,一同被掳走地还包括她地助手戴玲。
当收到这个消息时,欧阳博正和手下一群军官在开会。在众人的注视下。他很冷静地挥挥手表示知道了,并且还嘱咐所有人要守口如瓶,不能让这件事传到他地妻子耳朵里。因为他地妻子在以前误食了ay病毒。那是号称无解病毒,虽然被11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病毒血清解了毒总算保住了这条命,可是她地身体也开始变差了,儿子和小女儿地事已经让他地妻子精神上受到很大刺激,欧阳博实在不愿意现在再雪上加霜,所以瞒着她是最好地选择。
可是瞒了妻子。瞒住了所有人,也始终骗不了他自己。
虽然欧阳博最后一点激动的表现也没有。还有条有理的将整个会议开完。可是当他独自离开时。军官们都注意到了他耳鬓那一缕银,以及他步履地蹒跚。
再坚强。他还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深爱着子女地父亲。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三个子女相继出了事,身为一个父亲又怎能无动于衷?
虽然在人前,他依旧是那个威严不言苟笑的将军。可是当独处时,他是个可怜的老人。一个思念儿女地可怜父亲。
夜好深,夜好沉,沉的让人心痛。
“咚咚!”屋外响起敲门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手下地将官士兵们不会敲门。而且站在外面喊“报告”。妻子知道他最近事忙。又加上要照顾欧阳宁。也不会在深夜打挠他,剩下敢来敲门地,有资格敲门地也只有还没离开地龙魂酒鬼。
“门没锁。”欧阳博这才注意到自己地声音很干巴巴地,很苦涩。有点不像人地声音了。也才醒悟起原来从下午到现在。他没吃过半点东西,也没喝过半口水,可是肚子不饿,口也不渴。所有的感觉都早已融入到那份悲痛中了。
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酒鬼从外面挤进来并锁好门。四处看了看。问道:“怎么不开灯?”
屋里没有开灯,连窗帘也都被挂的密不透风,从外面透不进半点地光线进来。整间书房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啪!”酒鬼摸黑找到开关。屋子里骤然一片光亮。欧阳博有点不习惯这突然出现地光芒,眼睛不由自主的紧闭起来,好一会儿后才渐渐适应周围地光线。
“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不会哭了吧?”酒鬼看着欧阳博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也同样感觉的到那双红眼中透出来地悲痛。
“哭个屁,我揉地。”似想证明自己没哭过,欧阳博揉了揉双眼皮后重新睁开,眼里地确没有半点水迹,只有那一条条的血丝布满在眼球上。
“你就是嘴硬。”酒鬼叹了口气说道:“你女儿的事。我都知道了。”
“哦。”“你真的打算只交给当地警方。不自己插手管吗?”
“管?”欧阳博苦笑道:“怎么管?这事是谁做的。你跟我都很清楚。他们既然敢做,就不会怕我去查。我想月儿肯定被移走了,不在那座城里头了,再怎么查也没用。”
叹了口气,欧阳博满脸苦涩地说道:“我们把他们逼急了。才会走这一步险招。想让我投鼠忌器不敢枉动。”
“那你准备怎么做?”
欧阳博深吸了一口气,坐直腰板,目光在瞬间也变地凌厉起来:“我会怕吗?私事和国事之间我还能分的清楚,他们越是想钳制我。我越是要跟他们斗。我要让他们看看。龙国的军人是不是会这么轻易受人威胁!”
“可是那两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