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宁听那掌柜的说初颜的不是,便就周身泛冷,只是理智更多,没有发作。
“初颜走了,是你们说的,谁都没见过。怎么就确定初颜是离开了呢?”
孙副掌柜的微皱眉头,这话似曾相识啊。
这不就是当初,沐王府没有将初颜交出来,并说初颜已离开之后,孙副掌柜的说的话吗。
初颜走了,是沐王府的人说的。
孙副掌柜的也没辙啊。
沐王府,不只是沐王爷作主,那会儿,木小姐也在呢。
木小姐本就不喜欢那初颜姑娘进入明仁堂,怕是寻到了什么借口,正好送走了初颜,也说不定。
于是孙副掌柜的还能如何,他再喜欢和欣赏初颜,也是白搭。
就只好对外公布,初颜已经离开了。
其实初颜离开,最惋惜的就是明仁堂这位副掌柜的。
因为他全权负责了初颜与五位大夫的比试,深深知道初颜的本事啊。她若不离开,就会是明仁堂的另一位顶梁柱!
就连木家家主,也很欣赏她。
只可惜啊。
走了,走得干脆。
鉴于孙副掌柜的也是被告知初颜离开的人,于是封布言来此,遇见孙副掌柜的,是注定问不到什么。
而流宁,从孙副掌柜的话里话外,无不听出了一个地方。
沐王府。
“我的确是多次去到沐王府寻人,都说初颜已经走了。既然走了,我还到何处去寻她?要知道,我明仁堂好不容易赏识的外来医者,怎可能会藏起来呢?那不仅是外来医者,还是沐王府里的人啊!明仁堂有几个胆子,敢私下处置沐王府的人?”
沐王府,沐王,冷初辰。
流宁拧着的眉头松不开了。
若说明仁堂,慕仙楼,花点儿心思还能潜入,甚至站门口都会被欢迎进去。那沐王府,就是费尽心思也进不去的啊。
皇帝的儿子,封王,赐封地,他的府邸,容人随意进出,还打探消息么。
流宁犯了愁,但直觉告诉她,初颜离开或没离开,他必须得要到沐王府走一遭。
封布言认死理儿,还在与孙副掌柜的纠缠,而流宁,已经离开,准备想办法潜入沐王府去。
至此,似乎封布言继续与明仁堂周旋,流宁去沐王府查探消息,二人大概没有交集了。
却不然。
封布言写书信的摊子,就在沐王府不远处。
流宁去往沐王府的途中,稍作停留,仍是与被明仁堂赶回来的封布言遇见了。
封布言扶着腰,不可置信地对平安道:“明仁堂推倒了我!”
平安略撇嘴,一边帮公子揉腰,一边抱怨着:“公子就是心肠太好了,为了个纸条就去明仁堂找人。小的意思不是说不找初颜姑娘了,不过就是,就凭一张纸条,我们去哪儿找啊?”
纸条。
流宁出现在封布言的摊位,摆出一银锭子:“那纸条,我要看。”
封布言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注意到流宁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于是道:“高人,你可愿帮我?”
就封布言这傻白甜,见了陌生人就随意求助,真不知道将找初颜的任务交给他的那人,是怎么想的。
“帮。”流宁就是来找初颜,怎么会放过一丁点儿线索。
当见那纸条,除了字迹稚嫩,潦草外,值得一探的就是写字的纸张和墨汁了。
流宁于是让封布言寻个可靠的文墨店,问上一问。
一问,睦州不出售这种纸张和墨汁,似是贡品。
“贡品,可能来自两处。”封布言对睦州知晓甚多,“不是沐王府就是木府。沐王府有的东西,若是木小姐喜欢,沐王多会送给她。”
“你可有办法进入沐王府。”流宁不抱希望地问。
若是以前,封布言肯定摆着胸脯说沐王府他想进就进。
不过,不久前他才被沐王府的护卫告知,若是他到访,不准进。那么,他就是再自信,也不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