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何又问:“你看到这瓶药是什么药了没?”
戚小淑恍然大悟。“哦,吊瓶上的标识被撕了。”戚小淑环顾病床。“病历也没有。我们现在连用的什么药都不知道。”
苏星何点点头,解释道:“这就是医院和学校的态度,他们愿意花钱为儿子治疗,但是不想让事情闹大,所以,他不会给我们下具体的诊断书,告诉我们这是什么病。院长为了降低影响,也不会让公安局进学校调查,甚至会提前主动销毁证据。然后跟我们讲,什么都没找到,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寝室最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比如我们带来的酱牛肉不卫生。把他们给吃坏了。或者不讲卫生,感染了什么细菌。以后要注意住宿条件等等乱七八糟的借口。”
戚小淑气坏了:“这个院长,人面兽心,竟然还要倒打一耙。”
苏星何叹口气。“也不怪他,他是个院长,但也只是一个院长。既要考虑自己的前途,还要考虑领导的压力,而且,苏文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他和我们一样难过,因为要不是因为他,苏文很可能还在咱家好好的,现在苏文躺在这里,他设想的一切计划和荣耀都泡汤了,反而四面八方的人都会来找他算账。摆阔不成反而现了眼,现在等于是他自作聪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说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无非就是尽量满足我们在医疗和金钱上的条件,只要不声张,不上纲上线。什么都好说。”
戚小淑殷切的苏星何,“难道我们儿子就要白白被人陷害吗?我不服。我要为儿子讨个公道。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是我和儿子的靠山,我知道你一定能想出来办法,别憋着了,快说啊你。”戚小淑紧紧抓住苏星何的手臂,像在抓一颗救命的稻草。
苏星何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紧张,“常言说得好,杀人的买卖有人干,赔本的生意没人做,这世界最大的法则就是交换,所以,只要能拿出和他们交换的东西,让他们感觉自己占到了便宜,那么,他们自然会满足我们的要求。”
戚小淑没听明白“我们现在是求他们办事,儿子现在躺在医院里,我们拿什么满足他们的条件。更何况他们也不缺钱。”
苏星何把他的方案说给戚小淑听,戚小淑似懂非懂的眨着眼睛,“这样真的可以吗?”
苏星何微笑。“可不可以,明天试试就知道了。”两人和衣而睡,准备明天和院长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