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痛苦的事不是亲人、同伴和朋友的死亡吗？”商见曜表情认真地问道。</p>
福卡斯脸色少有地变化了几下：</p>
“对。”</p>
他的语气很是低沉。</p>
商见曜进一步问道：</p>
“那会有人为了感受这种痛苦，故意让亲人、同伴和朋友去死吗？”</p>
福卡斯忍不住上下打量起这家伙，仿佛在看一个变态。</p>
他沉声说道：</p>
“能做出故意让亲人、同伴和朋友死亡这种事情的人，又怎么可能从他们的死亡里感受到痛苦？”</p>
“就是嘛！”商见曜握右拳击了下左掌，一脸的兴高采烈。</p>
他似乎因福卡斯这个回答解开了某些心结。</p>
福卡斯不是太理解，也不想多说什么，望向蒋白棉道：</p>
“你们希望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助？”</p>
蒋白棉早有腹稿，笑着说道：</p>
“如果城内发生动乱，保护阿维娅的责任被移交给了城防军，或者出现了空白，我希望将军能在我们接触阿维娅的过程中提供一定的便利。”</p>
“要是没发生动乱呢？”福卡斯不答反问。</p>
蒋白棉微笑回答道：</p>
“那就不麻烦将军你了，我们回头再请你帮别的忙。”</p>
福卡斯不置可否，转而说道：</p>
“如果你们愿意分享接触阿维娅的收获，那我可以答应下来。”</p>
呼……蒋白棉悄然松了口气，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p>
“其实，以你们的理念，为什么要获取奥雷遗留的秘密？专注寻找真我不就行了？”</p>
福卡斯环顾了一圈道：</p>
“在找到真我前，我们也得对抗可怕的噩梦，免得自我意识被吞噬，而奥雷遗留的秘密很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揭示噩梦的真相。”</p>
蒋白棉不再提问，露出了笑容：</p>
“合作愉快。”</p>
福卡斯转身望了眼被帘布遮住的窗户，状似随口一提般道：</p>
“我也该回去了，等会盖乌斯就要在公民集会上讲话了。”</p>
…………</p>
从乌戈老板那里拿到无线电收发报机后，“旧调小组”直接就在车上做起调试，然后给“盘古生物”拍发了电报。</p>
电报的内容和蒋白棉昨天的腹稿相差不多，只是添加了今天公民集会的事情，并给出了“也许会发生动乱”的猜测，表达了自身想趁乱接触阿维娅的想法。</p>
蒋白棉希望的是能得到公司的帮助。</p>
她觉得，公司作为一个大势力，在最初城不可能只有一个情报网络和“旧调小组”这么一支队伍。</p>
发完电报，蒋白棉将目光投向了“加里波第”朱塞佩：</p>
“公司有‘心灵走廊’层次的觉醒者在这边吗？”</p>
朱塞佩缓慢摇了下头：</p>
“我不太清楚，我只负责提供相应的情报，不和接头的人深入接触，这次之前，我都不知道你们有这么强。”</p>
他的意思是，“盘古生物”外派到最初城执行任务的人确实有不少，他与他们之中很大一部分确实碰过头，给过指定的情报，但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心灵走廊”层次的觉醒者。</p>
说到这里，朱塞佩找补了两句：</p>
“不过，公司在这边执行任务的团队和个人真的不少，有强者的可能很大。”</p>
“个人？”蒋白棉眼睛一亮。</p>
正如独行猎人往往都比较强一样，以个人而非团队执行公司任务的肯定不会弱。</p>
“三个。”朱塞佩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但我已经暴露，他们肯定不会再联络我。”</p>
蒋白棉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对白晨道：</p>
“把车开到红巨狼区和青橄榄区交界的地方。”</p>
那里能听到最初城的官方广播，方便“旧调小组”掌握公民集会的走向，而一旦发生动乱，他们又可以及时撤入青橄榄区——作为底层公民和外来流浪者居住的地方，这里缺乏战略重要性，不会成为争夺的重点，只会产生一定的无秩序骚乱，而这威胁不到“旧调小组”。</p>
“好。”白晨让吉普略微加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