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闲细细打量,这人气宇轩昂,衣袂飘飘,手中长剑红芒闪烁,一看就不是凡品,不过他心中却更加不忿了。
原先这几个人也算不上什么十恶不赦,也不知道与这个紫衣女子何仇何怨,但这个人称二师兄的人加入进来,明显是不分青红皂白,那声“放肆”便是针对他一个人的。
于是姜逸闲也来气了。
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是想做条咸鱼,享受享受生活,见见有趣的人,体验体验有趣的生活,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局面,始终是没有以控制全局的格局与态度去对待一切事物的,这是对这个世界最起码的敬畏,所以就算是假如战局之前的认真思考,也只不过是想达成一个救人的结局,并没有任何算计的成分在里面。
所以他生气了。
他站起身来,将天神道神力运转到极致,悄然间将白色神力附着在这位二师兄身上,黑色神力则分为无数份,只要能附着的物体,都来一份……
“大先生难道没有教过何为礼法吗?小小同辈弟子,居然老气横秋大放厥词,瞧你一身修为颇为高深,却纵容师弟欺负女流之辈,现在居然冠冕堂皇拉偏架,小子,你这修行当真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姜逸闲负了双手,一派轻松模样,脸上去写满了讥讽。
众人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姜逸闲,心说这新晋弟子的胆子也忒大了,二师兄可是出了名的以剑入道的君子,最是嫉恶如仇,他这么一说,二师兄恐怕是要动真火了。
就连一直没有动作的紫衣女子多拉了拉姜逸闲,示意他不要多言。
二师兄怒火中烧,冷声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提前执法了!”
姜逸闲仍是一脸揶揄神色:“小子,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些人叫你二师兄,在我眼里就是土鸡瓦犬,插标卖首之辈!”
他这么说就是故意要激怒这位二师兄,任何人在任何领域做任何事,只要心态一炸裂,势必水平就会发挥失常,这个二师兄他是不知道有多么惊才绝艳,但本质上还是个年轻人,一旦冲动起来自己的胜算就会多很多。
这是第一步,那么第二步是什么呢?自然是出其不意了,所以他话音未落,异变突起。
当是时,这位二师兄见他口舌之利,越想越气,心说只要他说完,就出手教训他,却不料姜逸闲话音未落,便觉眼前一花,一点寒芒闪过,心下骇然,凭借本能将来物挑飞。
众人只听一阵兵刃相接的声音,随后手中断剑居然脱手而出,闪电般朝二师兄飞去,随后被断的前半截、沙石甚至是落地枯叶,皆携雷霆之势朝着二师兄攻去。
二师兄方才挑飞一柄断剑,便觉气血翻涌,虎口登时崩裂,他下意识地查探,周身真气竟有被震散的迹象,顿时又惊又怒。
不过这只是瞬间的情绪,一剑被挑飞,又有千千万万道攻势朝他而来,他知道厉害,赶忙朝后飞退,双足一点,借着一旁假山飞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