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道:“我乃阐教门下,金庭山玉屋洞韦护是也。”
殷蝉一听是阐教弟子,大感意外,拱手道:“不想在此能碰到道友,实属不易。在下截教弟子殷蝉。”
韦护上前道:“今日乃家师寿诞,道友今日可否行个方便,将那碗钟乳让与我?”
殷蝉闻言心思:“这钟乳一日只滴这一碗,若我让与他,师傅岂非没的吃?”遂答道:“非是我不允,凡事当有先来后到之理,我既然先来自然先得。”
韦护闻言面上略有不悦,说道:“这钟乳乃是天生地长,也非你截教之物。如何我不能取?”
殷蝉见他这般话语,便说道:“钟乳只得一碗,你我都要取之。依道友之意,应当如何才是公平?”
韦护道:“既然你我皆是修道之人,自然以道行论高低。道行高者自然取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殷蝉暗思:“这小子分明要和我比上一比,怕他不成。”遂道:“此处狭小,你我到洞外走上一走。”
二人遂出了洞,殷蝉问:“不知你我如何比试?”
韦护笑道:“俗语道:一打三分低。况你我修道之人岂是好勇斗狠之辈?”说罢,五指一张,掌心现出一物。是何模样?
此物长约二尺余,一端为三棱带尖之状,中段柄把铸出四层八叶,四股外端各各有爪,状如狮头。名曰:降魔杵。
韦护将手一挥,把那降魔杵立在殷蝉面前,说道:“若道友能搬动此物,钟乳自然拱手相让。”
殷蝉看这降魔杵外表平平,他岂知道此物重八万七千斤,乃是护三教**之宝。拿在手中轻如草灰,若打在身上则重如泰山!
殷蝉遂走上前,端详一番,又对韦护说道:“若我搬动此物,不可食言。”
韦护笑道:“那是自然,请!”
见韦护允诺,殷蝉走上前双手握住杵身,用力一拔,居然纹丝不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可恶!什么劳什子破杵这般沉重!偏不信搬它不动!”
殷蝉遂吸了口气,纳了天地之气化为己用,片刻便已浑身充盈无比,再聚力而发。岂料那降魔杵落地生根依旧不动。天地之气耗去了大半,殷蝉一时额上冒汗:“同是修道中人,若我输与他岂非折了我截教颜面?”
韦护早看的明白,遂道:“如何?道友既然搬不动此物,便将钟乳让出来吧。”
殷蝉毕竟修道尚浅,况年轻气盛岂肯轻易认输?只说道:“这小小之物,我怎会搬不动?必是你做了手脚,使了落地生根之法。”
韦护听闻此言,略略有些动怒:“明明输了,如何反说我不是?莫非你截教中人皆是言而无信念之流,巧言善变之辈?”
殷蝉见韦护连截教一并骂了,顿时也动了真怒。抽出‘龙吟’大喝道:“你敢辱我教门,如此无礼!来来!手下见真章!”
韦护闻言道:“怕你不成?”遂将手一指,那降魔杵飞在半空迎头打下。殷蝉不知厉害,便举起‘龙吟’硬挡。
韦护料其不是对手,心思:“此番是你欺人在先,丢了性命莫要怪我。”
眼见那降魔杵如泰山压顶般砸下,突然一道人影挡在殷蝉身前。这人将手一指,那降魔杵竟然只在半空翻滚打不下来!
殷蝉回过神来,喊道:“师傅?”
来人正是铁面道人。韦护见这人轻易抵住降魔杵,必是非凡之辈。也不敢逞强,便收了降魔杵相问:“你是何人?”
铁面道人也不答话,只对殷蝉道:“你这小子,让你来取钟乳怎和人家动起手来?”
殷蝉低头说道:“是那阐教弟子无礼在先。”
韦护暗思:“这铁面道人原来是那小子的师傅,必是截教中人。封神之后两教本就势成水火,若因此解下梁子,师傅必会责怪。”想到此,韦护上前稽首道:“此皆是误会,就此别过!”说罢,驾云便走了。
殷蝉道:“那小子一见师傅就溜之大吉了,也是个无胆之人。”
铁面道人回身说道:“此言差矣!若我晚来半刻,你已没命了!”
“什么?”殷蝉问道:“师傅,我还未与他交手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输?”
道人说:“你有所不知,那韦护乃是阐教昆仑十二仙道行天尊门下,前番历经封神磨练已达太乙真仙之境界。单是他手中那降魔杵,若刚在打在你身上,你便成肉饼了。”殷蝉听闻此番话,方觉后怕。
等二人回了无忧观,殷蝉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师傅面前。
铁面道人问:“蝉儿,你这是为何?”
殷蝉纳头拜倒:“今日方知山外有山,人上有人!恳请师傅教我些真手段!”
道人缓缓说:“古人云:欲速则不达。你短短一载便已修至炼气士,已属不易。莫要贪心。”
殷蝉想了一想,又道:“弟子只怕日后再遇阐教弟子时,没些手段折了我截教威风。”
道人闻言斥道:“你这鬼灵精,要学便是,说什么折我截教威风?既然你下决心要学些真本领,为师便传授与你吧。”
欲知是何本领,且看下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