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单衣吹了一夜的凉风,害得我昏睡了三天才醒了。
我一直以为小说里所说的那些一个感冒就昏睡个三五天是夸大其词,但这次亲自体验了一把之后,我不得不承认确有此事。
醒来之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那么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只是感冒,死不了。”
呵,是啊,只是感冒,死不了,要是那么想要我死的话就不会救我,不过他也没有想让我活得轻松,这不,这场感冒弄得我头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不能怪我身体差,只能怪那些中药的药力慢,还苦得要命,一个在21世纪看起来跟个芝麻皮子一般的小感冒,摆在了古代却让我遭了不少的罪。
只是相比于驿馆那些无辜的人而言,我还算很幸运的,至少能活着。
在被折腾了6天之后我终于恢复了以往的活蹦乱跳,按耐不住的跑出去找他。
这里是王府,我毫不怀疑自己在这里的安全,但我的家人呢?纵使没有血缘关系,可相处过这么长时间也是有感情的,我可不想他们跟那驿站一般的下场。
奇怪的是这里好歹是王府,很大自然不必说了,但走了这么久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这实在让我很诧异,不会贤妃的那帮人这般狗胆已经将这里血洗了吧?
怎么会呢,哪里有这么不要命的。
穿过一道长长的回廊,耳边依稀传来一阵依依呀呀的唱戏的声音,一个侍女模样的人由回廊那端匆匆过来,对着我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奴婢给小郡主请安,三皇子在前院等您,请随奴婢来。”
我疑惑的跟着她走,唱戏声越来越清晰,我以为她要带我去戏场看戏,谁知她一个转身将我引上了一边的一处阁楼。
而他正站在阁楼的窗前,手拿着一把金帛扇把玩着。
“来了?”他头也不回的道。
“恩。”他在搞什么鬼?貌似算好了今天我会大好一般。
“我说过是小病死不了的吧?”
“是,托福了。”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吧,你又在弄什么把戏,折磨我很好玩吗。”
“你可是父皇的宝贝郡主,我怎么敢折磨你?那天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只能那般带你走。”他一脸淡然的转过身子道。
是啊,是啊,是只能那样等我感冒了才带我上马走人,自己穿得严严实实的都不怜香惜玉的脱一件给我,明明就是故意的。
“好了,你还是过来看看吧。”
“看什么?”
“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就看,我还怕你把我扔下去不成!
我走到窗前向外张望,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戏台的表演,不过有点偏了,算不上是上好的观赏点,可惜的是我对这依依呀呀的玩意没有什么兴趣。
“唱戏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我要你看的可不是戏台,而是下面坐着的人。”他暗示的用扇子指了指最前面的那个人。
那人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精神矍铄,器宇不凡,虽着便装,但看样子是个什么官,从他做的位置来看,估计是个什么大官,只是他叫我看他做甚?
“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
“我难道应该知道他是谁吗?”我不解的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