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我回到了长锡的家中,过着从前的日子。
回到家不久之后就传来新册封太子的消息,但却没有册封太子妃的消息,这让我不由的舒了口气。
估计皇上想通了,弄个我这么个定时炸弹在皇宫,早晚会出事的吧。
就是不知道前太子谨儿怎么样了,听世人讨论,有的说被皇上软禁了,有的说他自己离开了皇宫,浪迹天涯去了,还有的直接说他已经受不了刺激自杀了,等等之类。
太多的版本我无从考证,不过有一点我绝对可以肯定,就是他不会死,要是想自杀的话为何会费心的找他娘呢?估计他娘肯定给了他一大笔钱,因为飞雨说他转交给谨儿的是一把钥匙,想来肯定是什么宝藏的钥匙吧,所以我觉得他去浪迹天涯的多。
那些都与我无关了,每天的每天我除了练字就是跟三夫人学琴,除了学弹琴就是跟着师夫学点功夫,可惜的很,我实在是有够笨的,看着飞雨那小子能够飞檐走壁,而我竟然连个围墙都难跳上去,好不容易能越过围墙害得我高兴了好些天。
看来这就是古人跟我的体质是有明显不同的啊,我总是这样来安慰自己。
与皇宫的交集似乎只是一场梦一般,直到我由八岁那么个小不点,长到了十三岁,五年的时光荏苒,比起初来这个时代的时候,我成熟了不止一点两点,毕竟我实际上都快30岁了。
十三岁这年的秋天,在我都已经忘记一切有关皇宫,有关他的事情,在我已经融入了,也习惯了李家的生活的时候,却突然来了一道圣旨,打破了我平静的日子。
我记得那是一个秋天,枫叶正红,秋风习习的秋。
一行着官服的人闯入了李府,从他们衣服的材质来看,长锡这种小地方根本不会有这等气质的侍卫,果然,从他们的身后走出来一位着一身明黄色衣袍的人,他的出现让我瞬间对蓬荜生辉这个词语有了新的认识。
多年不见,从前的那位少年,竟然出落的这般风度翩翩,算算年纪如今的他已经20岁了,正值大好的年华。
那张容颜出落的竟与他的父皇惊人的神似,那眼、那眉、那鼻、那唇,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我不禁的看呆了,忘记了下跪,忘记了行礼,在一群下跪的人群中,我似鹤立群鸡一般的杵在那里,与他对视着。
直到他的呵斥声响起,才抽回了我仙游的神思。
下跪接旨,接到的旨意竟然是叫我即日进宫?
平静了六年的生活,一下子就被这道旨意打乱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间会要我进宫?为什么还是已经是太子的三皇子亲自来接我?
我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面子?
挑开车帘,望着车外的景色,那碧天的云海,那荒芜的山脉,那随风飞散的枯叶,那被秋霜洗黄的野草,这条路是熟悉的,却又是无比陌生的。
望着前面骑着骏马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心竟不自觉的萌动了。
来到这个虚拟的时代,本就是因为一个虚构的男子,但现在那个人,竟然会活生生的在我的眼前,叫我如何不会心动?
可我究竟是为了他而来,还是因为他的父皇?
毕竟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其实是他的父皇。
当我再次踏进宫门的时候,冥冥中似乎有一种直觉,直觉我跟这里会有一个永远剪不断的的牵缠。
当我看见躺在床榻上的人时,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将我接来这里。
是的,皇上不行了。
望着他消瘦的脸庞,满头的银丝,我的心竟被拉扯般的疼痛,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陆原依?为什么我不是在他青春年少的时候来到这个时代,为什么要让我稚气未脱的脸,面对他满头的银丝?
他吃力的抬手抚摸我的脸庞,望着我笑,叫我不哭,却让我哭的更加伤心。
他告诉我,他想见我最后一面,原因是我的脸跟他最爱的那个人太像了,看见我他就能看见她,就能觉得是她在陪伴他。
他的话,让我悲伤的心间透着的满满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