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千里的山川,一路上见着的都是熟悉的情景,那一队人马走在这千山万水之间已经是离昆仑山的第七天。()
马车檐上的风铃在风中泠泠作响,声音清脆甚是好听。
马车中,女子聆听着那清脆之音出神的望着外面流过的情景,她突然道:“阿良,没想到这次爹爹出去还会带上我们,自上次游历中原,中原的情景当真是历历在目,至今还是萦绕心怀。”
阿良道:“师姐,中原在人们心中当真是那么美好吗?”
花恋蝶道:“那是自然,中原可有好些好玩的,你是没有去过中原吧!”
阿良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花恋蝶笑道:“那可是你不知道了,这次去了我好好带你去玩玩。”
阿良没有去在意,此时心里想着的确是其他。
走过了许久的日程,一路马队也是历经了千难万险,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杭州城中,花笑楼吩咐了在客栈里就此下榻,明日便差人去送拜帖。
夜晚风清,月却显得隐约于淡云之后,朦朦胧胧的诗境中,伤心人出了客栈,徘徊在大街之上,步履悠悠中他竟不自觉的来到这名满天下的西湖之边。
寒光波灵的湖水,荡漾着是多少痴情人。
阿良走到了这里看了许多情景,眼眸里投射着曾经的记忆。
痛苦!甜蜜接连的涌上心头。
西湖就是如此,人生百态就这样折射在这平静的湖面上。
阿良巡视着湖面,突然一座客栈显现在他眼前。
他疾步赶了过去,步至那客站门前,一个小二出来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阿良没有说话,径自走了进去。
“客官。”小二跟在后面紧唤道。
阿良从进去时就四目循望,终于他的眼睛落在了二层的那角落一间房间。
他便走了过去轻轻的推开门,“咋—”那门好像是很久没有开过,声音变得如此深沉。
紧跟来的小二急忙道:“客官,这间房你进不得啊!”
阿良看向他道:“你说为何进不得?”
小二道:“这间房已经被北野堂的狂花定下了,吩咐我们不准将这间房租出。”
阿良道:“这北野堂的人也是太过霸道了吧!”
小二道:“这也不是,这间房曾经死过一个女人,放在这儿也是租不出去,这狂花堂主既能出金包下自是妙极。”
阿良道:“如此这间房无人租赁,但租给我如何?”
小二道:“不行不行,这间房不得租给其他人,这是狂花堂主特意交代的。”
阿良道:“狂花堂主当真是那么霸道吗?今天不管是租还是不租,这间房我是住定了。”
小二自是不敢得罪,道:“客官,我不好做啊!”
阿良道:“休得再说了,这是一些银两。”
说着丢下了银子,进了去,将门紧紧关上。
“哎!客官客官,使不得,使不得啊!”
阿良独自一人守坐在这孤独的房间在,湖面的水折映着那围绕着西子而倚的秦楼灯火射进一扇窗户。
阿良看地分明,那是一缕缕让人沉迷的光束。
“烟儿,烟儿……”他呢喃轻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也许是思念更让人沉心,加上这催人入眠的光,阿良就坐在那个倚着窗子的桌椅边沉睡。
不知觉……
夜风有点儿变烈了,“呼”吹开了那扇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子,全身素白,不沾一点儿尘埃的样子。
“是你吗?烟儿?”阿良从朦胧的夜色中保持着清醒。
那女子会是阿良口中的烟儿吗?
素白女子轻道:“郎歌,你我今生无缘,来世再见。”她说完这一句,便向这边缓缓飘来。
阿良睁大眼睛,是惊讶!还是庆喜!名利让他痛苦,难言的样子开始反复出现在他的脸上。
“真的是你?烟儿,你没死?”
阿良立起来扑抱过去,扑过去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阿良的身体竟穿过了她的身体,他的脑海惊叹不已。天啊!眼前活生生的人自己竟然碰不到她。
“烟儿,烟儿——”阿良转过身叫唤着慢慢向窗子飘去的重烟。
重烟缓缓爬上窗栏上,脸上是极端的伤怜,她突然回头,泣道:“郎歌公子,我们下世见。”
阿良的嘶吼恐怕也只能噎在喉咙里了“烟儿,不要……”
“不要啊!不要啊!”
一缕柔和却是那么有点儿刺眼的晨光射进了他的眼帘,他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烟儿,烟儿你如今又在哪儿呢?不知你是否在天堂里快乐的生活?”
借着白天的光线他可以清楚的望着这一间他和重烟度过美好时光的房间,陈设依稀是那样的和谐,看着甚是舒心,却也是不忍再想起伤心的往事。
正在他陷入自己的心灵迷局时,一个重重的击打门声“开门,开门。”
阿良却不想在这时候会是谁,但听着那声音绝不是什么善意之人,于是他走过去开了门。
两扇门分开的刹那间,隔着一道门槛的人惊呆了,门内站着的是阿良,门外却是阿良想都不敢想的两个人。
站在前面的是狂花,狂花后面的是重烟,不错是重烟。
阿良冲过去,双手一下子扶住重烟的双臂,激动道:“烟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没有死!”
重烟也是一脸的惊愕,她不敢相信今早那个小二来北野堂报告有人硬是闯进那间房子里的歹人竟然就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于是她颤栗的叫了一声“真的是你,郎歌公子。”
阿良即是郎歌,郎歌即是阿良。
郎歌道:“不错,是我,为何你……”
重烟道:“我是没有死,当日我被钱同义所逼跳入西湖随水漂流,不料却飘到了狂花公子一间别院的水域,是他救了我。”
郎歌听了,朝着狂花谢道:“狂花公子,谢谢你救了烟儿。”
狂花看着重烟,道:“你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你的眼前了。郎歌公子,这么多的时日你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郎歌道:“恕我不能详禀。”
狂花道:“既然你不想说,自是有你的道理,不知你现在回来又是为何?”这一句话中多多少少的也有点儿责怪的意思。
郎歌道:“江湖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郎歌又怎会不知,天下山庄少庄主逆父谋位,这一件事就能足以令我回来。”
狂花问道:“那郎歌公子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郎歌道:“一切顺其自然了。”
重烟穴话道:“你们一见面就唇枪舌剑的,好了,郎歌公子,这么些时日不见你,你变得日渐消瘦了。”
一语温暖浪子心,郎歌心暖道:“烟儿,你也是一样。”
狂花道:“郎歌公子,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赏个薄面,自上一次在酒楼一遇,我们还未得机会在一起把酒言欢。”
郎歌道:“狂花公子救了烟儿,这份情郎歌我铭记于心,好,与你同醉一场。”
狂花道:“好!够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