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花是女子!
除了叶傲和凌无名还有重烟以及他的侍女之外,其他人无不惊叹,确实一直以为风度翩翩的狂花公子,为何到这般年纪不娶,原来他本身就是一个女子。
女子有时也生的如此狂放,连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外表和内里已经和一个男人差不了多少了。
郎歌自叹道:“原来他是个女儿身,我都被他蒙骗了。”
重烟没有说什么,只有婉约一笑。
狂花扶着叶傲下了擂台,没有人在阻拦,人去风波平息,这里的一切还得照常进行着。
花笑楼终于熬不住了,道:“策儿,你在这儿等着,看为父怎么光大昆仑。拿剑来。”
门下弟子递过长剑,那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一把名剑——潇湘神剑。
潇湘神剑的剑气已布满了整个擂台,就是凌无名看着此时也是心忧忡忡,擂台之上只站着花笑楼一个人,花笑楼环道:“你们天下山庄就没有人来保卫这个武林至尊吗?”
“哼!天下山庄东岳堂素风在此。”
作为天下山庄的大弟子他有责任去维护天下山庄的名誉,尽管是遭受了欺骗,但是他还是不能看着自己的长大的山庄被人侮辱。
花笑楼哦一声,道:“是你啊!你难道还维护这个欺骗你的天下山庄吗?”
素风长剑一横,冷道:“天下山庄可以背弃我,但是我决不可背弃天下山庄。”
“好,是个男子汉。”潇湘神剑一指,蓦地一道剑光射去,这一上手就是一招绝技‘一剑洞天’。
郎歌知道花笑楼已经对入住中原是迫不及待了,大声喊道:“素风兄,小心让开这一招不可接的。”
话说出时,已经晚了,花笑楼的剑招已经练得比声音更快,更凌辣。
素风还好早有防备,但是这样的防备只有减弱一些剑招的攻击罢了,他的长剑被剑光击断,臂膀被一剑洞穿,伤口很大,里面的血流的很快。
郎歌轻身一提,踏着两个人的肩膀,就飞跃到了擂台之上。
花笑楼一见他来,便厉喝道:“你还有脸来见我。”
郎歌扶起素风,抬头道:“花笑楼,果真是你杀了我师父。”
花笑楼疑道:“你师父?我杀了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郎歌道:“有胆子做这个事,就没有胆子担当吗?”
花笑楼怒道:“哼!我花笑楼什么时候做事没有胆子担当。”
郎歌道:“好,花笑楼果真是花笑楼,空尘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
一说出空尘这个名字,凡是听清的人无不震惊,花笑楼脸色一变,道:“你是空尘的弟子,你居然潜伏在昆仑堂,说,你有什么企图?”
郎歌笑道:“哈哈……,杀我师父的一招,就是你昆仑堂的绝技‘一剑洞天’。”
花笑楼一下变了脸色,道:“果真是‘一剑洞天’。”
郎歌道:“怎么,那么特殊的伤口,除了‘一剑洞天’我想没有什么招数能重创出那个伤口。”
花笑楼道:“哼!不管你相不相信,空尘大师不是我杀的,再说我和空尘大师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郎歌道:“是,你和我师父是无仇怨,但是能和天商破军剑匹敌的七杀火云刀就在我师父手上,你一直想要入主中原,要进入中原你就要得到七杀火云刀。”
七杀火云刀,这个沉寂了二十年的一把刀,今日再次被提起,立时让在场的勾起了二十年前的那可怕的回忆。
所有在底下争论不休,或是窃窃私语。
在台边的凌无名朗声道:“花笑楼,原来七杀火云刀被你夺去了,还不快拿过来。”
花笑楼笑道:“凌无名,你不可轻信这个小子的话,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先是拜在我的门下窃取我门秘技,话不多说了,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
阴邪的笑容消失的在嘴角时,手中的潇湘神剑突发神威,蓦地剑光一转,就是那一招憾世无匹的一剑洞天。
“你这一招我早就了如指掌了,你想取我的性命。”郎歌边大声说道一边闪去。
一剑过去,确实袭空“嘭嘭嘭”擂台郎歌站着的原来的地方被剑气炸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偌大窟窿。
花笑楼收起长剑“哈哈哈……,你太轻信这一招了,你以为这便是一剑洞天,那你就是太轻敌了。”
突然,他挽着一个剑花,剑气暴涨了几倍,只见花笑楼左手拿过长剑,长剑的剑气并没有像之前射出,而是他的右手一捏剑指,轻抚剑身,整个剑身的剑气被摄入手指。
“看这一招,一剑洞天。啊!”
剑指一指,从指甲中射出了向四面八方如烟花一样的流光罩满天空,后急转而下,聚于一点,从郎歌的的肩胛间落下。
千钧一发间……是郎歌逃脱还是承受这一招?
“啊!”
花笑楼僵住了手“蝶儿。”流光击中了一个人,不是郎歌而是花恋蝶。
花恋蝶的身体整个红了,成了一个看不清容貌的血人。
花无策也抢了上来,花笑楼也撒掉了神剑夺了过去。
而摇摇欲坠的花恋蝶还是躺在了郎歌的怀里,郎歌的双手、衣衫、脸上全是鲜血,她的鲜血。
花恋蝶迷离的看着郎歌,断断续续的道:“阿良……你骗了我……你要付出代价,我要一生一世的缠着你……你的身上……有我的鲜血……我要你永远都欠着我的。”
花笑楼嘶吼道:“蝶儿,蝶儿,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花恋蝶又望着爹爹和哥哥,道:“爹……哥哥……我很累……你的愿望,我恐怕不能帮你完成了……请恕……女儿……不孝……”
剩下的遗言终究不能说完,这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子便逝花逐流。
花笑楼已经什么不在乎了,他像一个疯掉了的野兽“你害死了她,我杀了你。”他猛地一转身,手成虎爪朝着潇湘神剑一吸,神剑被立刻吸附在手。
郎歌好像被这一招打得措手不及,他呆住了,好像遗忘了这个世界,包括那把剑刺向自己他也不在乎了。
铁片的破空声听起来永远是那么让人心惊胆颤。这破空声不止是潇湘神剑发出来的,还有另一把不知名的武器所发出来的。
“当……”潇湘神剑居然断成了两截,剑尖的一截掉落在地上,群雄一惊,是什么样的兵器能截断潇湘神剑这样的神兵,当目光盯向了那截断神剑的兵器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没错,是七!杀!火!云!刀!
郎歌也瞥见了那把刀,怎么会,这把刀怎么会在这儿出现,不是被……错了原来他猜错了,杀他师父另有其人,他猛地站起来,大声向四周狂吼一声“你是谁,你出来。”
“哈哈哈……”天空中又想起了那阵声音。
凌无名对这声音自是十分熟悉“你给我出来。”
那声音道:“好好,十分好,二十年了,我在武林中消失了二十年了,你们都不记得我了吧!”
凌无名激动道:“是你,真的是你,原来你没有死!步!青!云!”
步!青!云!在他口中说出就像是一个死神的名字,听过这个名字的人脸色变得更胆颤,步青云不是二十年前就死在了凌无名的剑下了吗?难道他冤魂索命了。
那声音道:“是,凌无名你的记性还真好。”话音落,他的人影在现出了。
擂台上,好像是一阵风刮过的瞬间,他就傲立在那儿,二十年没有见,他还是当初那样站在那里就满身的杀气。
郎歌见着他,道:“你就是步青云?”
步青云好像对他是特别感兴趣,答道:“不错,正是我。”
郎歌指着七杀火云刀问道:“这把刀是你从我师父手中抢夺来的?”
步青云道:“抢夺,那就错了,这把刀本来就是我所有。”
郎歌道:“那你杀了我师父?”
步青云道:“你师父是我杀的。”
郎歌的心中怒了“杀我师者,我必杀之。”
步青云道:“他和我有仇。”
郎歌道:“你现在也和我有仇了。”
步青云道:“你不问问他和我有什么仇怨吗?”
郎歌没有兴趣知道,他现在只想杀了他,或是被他所杀。
步青云继续道:“他改变了我的儿子,就是你。”
郎歌一惊,凌无名一惊,还有她,一个默默无名的女子,一直躲在远处观看的秋莹。
秋莹一听,已是迫不及待的冲向了擂台“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步青云转头一看,脸僵住了“是你?你过的很不错,好像已经忘了我们父子了。”
秋莹颤栗的望着他们俩“你说他是我们的儿子。”
步青云道:“不错,二十年了,我也在暗中观察了他二十年,二十年前就是这个狠心的凌无名派人假装黑衣人夺去了他,然后抛弃了他。”
秋莹一听更是浑身激抖不定,她朝着凌无名责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凌无名叹了一声,默默的低下头。
秋莹怒斥一声“你这个禽兽,伪君子,他只是一个婴儿,你都能下得了手!”
郎歌已经接近了崩溃,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了“你们都是伪君子,我该怎么办?烟儿,烟儿,我该怎么办?”
他一直叫着重烟,现在他只想着重烟。
重烟就出现在他的身后,没有说话的她现在已经是满眶盈泪“对不起,对不起,我也骗了你,我不想再骗你了。”
“什么,你也在骗我?”
重烟泣道:“其实我是凌庄主安排在你身边的。”
“什么?”郎歌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他要我监视你的一切,但是日子久了,我便是真心的爱上了你,后来我真的不想骗你了,真的,真的,我想在好后悔。”
“你们不要再说了,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一个对别人真心付出不求任何利益的人吗?”
步青云道:“儿子,不要悲伤,我是你的父亲,我们现在杀了凌无名报了这二十年的仇。”
郎歌道:“呵……呵呵……报仇,杀人能解决一切吗?你杀了我至亲的师父们,可我不能为他们报仇而杀了你,师父说的没错,果真没错,这世间一切皆是虚幻,纷纷扰扰难分源头。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对世间彻底失望的他,慢慢的走下了擂台,走出了天下山庄,走出了江湖……
太阳照着往常日升日落,世间没有因少了一个他而停止一切,他走到了世界的无尽头。
姑苏寒山寺。
枯叶没有自由,风往哪儿吹,它就跟着往哪儿走,落地只停留一会儿,下一阵风来时,它又要跟着不知下一个落点儿在何方。
他们会的归宿将是何方?脚下的路你不走终究有人去走的,故事到这里结束了,而另外一个故事正在酝酿之中。
暮光,照射在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很安静,在寒山寺的后院里的无人问津的地方,原地上拔起一座石碑,石碑上只刻了三个字——天郎碑……
(全书完)
二零一零年二月九日凌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