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昇和马杆子何尝见过这种阵势,早被金墓派内部的建构宏伟和富丽堂皇惊呆了,心里都暗暗咋舌不已,没想到在这荒庭大沙漠的最深处地底却别有洞天。()
其实金墓派早已被收拾的非常朴素了,但毕竟是地底皇陵,皇家气派的余势仍令两人感觉非常震撼。
二人见曲曲折折走了好久才把他们带到了一处叫“极善堂”的阁楼大院,两人一时也看不了许多,只好规规矩矩轻手慢脚地抬着王晋,生怕不小心把这个小祖宗掉在了地下,但觉目眩神迷般便到了目的地,见一个长发飘飘老者道:“你等等,我把长风和彭贝叫来!”
两人把王晋抬放在右侧偏厅的一张金色大床上,马杆子正要摸一摸这张床是否真是金子做的时,猛听王晋的紫髯叔叔猛喝道:“你究竟是何人?”又听他道,“你救我这侄儿怕不怀好意吧?!”
二人听虫阳冷哼道:“你当日施展那**时也怕不怀好意吧?”虽然王晋并未和虫阳提出他当日与被救之人认做叔侄之事,以虫阳的聪明这时已猜了出来。他一见王无双便抢着动手,那是心急之下乱了方寸,生怕王无双对王晋不利,却并不是生来就是一个莽撞之徒。
王无双似是被虫阳说中了心事,双拳握的格格直响,却不动手。
陈长老听了大奇,他可听不明白二人之间的玄虚,只是奇怪这两人怎么会对那受了重伤的小孩子那么着紧,他不过只是一个初初到了开光之境的修真者罢了,难道有什么特别奇异之处?他可不像别人,细瞧之下便知道虫阳修为已到了开物之境,也不会以为虫阳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道士,因为修者的年纪是不能按相貌来预测的。
王无双怒气勃发,终于忍不住了,大喝道:“和我王无双这样说话,你找死!”浑身黑气大盛,眼见就要动手。
陈长老喝道:“万万不可,你们这样会把极善堂拆了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陈昇比较有心智,一见紫髯大汉要和虫阳要动手便暗叫不妙,抢在二人中间跪了下去,道:“上仙息怒,上仙息怒!虫阳道长对主人可是真心实意的很,我们两人一切都瞧在眼里,可以为证。当时眼见主人要被赤色风暴卷入,尘沙蔽日,一时救之不及,虫阳道长忧急之下便吐血受伤……我们还以为主人……主人已经……已经去了。”
他一急之下又把“上仙”二字叫了出来,这次王无双也没有怪他,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我们见到了许多人,都不肯对我们明言主人的真实情况,有一人说主人被……被人抓了去……还是虫阳道长用一粒丹药换来的消息,我们才来到这里,一路之上他急的什么似的。瞧在他对主人真心实意的份上,你们二人便不要打了吧,免得主人醒来伤心!”他虽说的断断续续,可也把他们和王晋别后之事交待清楚了。
王无双听了呆了一呆,怒气顿歇,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虫阳叹了一口气,面色阴晴不定,良久才道:“陈昇你退下去!……也难怪兄台生气,别的倒罢了,的确是我害了王晋兄弟!”
王无双周身黑气又是大盛,脸颊之上紫髯蓬张,眼见一言不合又要动手,喝声道:“你为何会害他?”
虫阳叹口气道:“我也是一片好心,却是好心办了坏事。我传了他六日观想**,不想……”
虫阳一说出“六日观想**”,王无双和陈长老都是一呆,同声喝道:“你说什么,六日观想**?你究竟是什么人?”两人心中实是讶异之极,别人不知道,他们可是非常明白,六日观想**是上阳宫的独得之秘,非嫡系莫传,对修真者的小筑基来说实有无上妙用,远非一般门派的功法可比。
他们素知上阳宫规矩甚严,比金墓派还要厉害几分,显然对虫阳的话不是很相信,同时又怀疑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