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的。”梅子林加大了意念的强度。
婴儿无奈地迈开了脚步,沉重的飞镖带着它的身子踉踉跄跄地向前跑去,却一头栽倒在地。
玄帧不再害怕飞镖会伤到他,从树后走了出来。他看飞镖落地的位置距离梅子林的身子仅仅一米多。
玄帧的脚步尽管放得很轻,但在梅子林听来却如雷贯耳,他急忙收回内视力,调匀一口气息,睁开了眼睛。
“你累了,今晚休息,明晚继续,依照这个速度,这枚飞镖很快就会‘自动’飞起来的,哈哈。”玄帧倒是很开心,“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
“真是酸掉大牙了,花口可要看准对象。”二姑从黑影里蹦了出来。
“你这丫头,好话在你嘴里咋就变馊了,放心吧,我抢不走你的小白脸。”
二姑脸红气短,下意识地去寻找苍蝇拍,一转身才发现自己站在星空下,这里不是她的闺房。
梅子林没有用心听他们斗嘴,他还沉浸在内视力出窍的回味中,“我感觉它像个刚刚学走路的婴儿,它没有力量。”
“嗯,这是正常的感觉,它很快就会健步如飞的。”玄帧立刻回道。
“希望吧。”
二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惊异道:“谁的孩子?你们在说谁的孩子?我咋没看见?”
“哈哈哈。”玄帧大笑,“肯定不是你的。”
梅子林也笑,“若是做二姑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二姑心细又心善。”
“那是对你喽,我可没看出她心善来。”
“你们!住嘴!说什么呢!”二姑恼怒,黑夜中,她的一张粉脸从上一直红到了颈项。
两个男人不得不闭嘴,二姑年少不假,但二姑是狼牙山的大当家,大当家脸红脖子粗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以后还想喝到她熬得鸡汤吗?
三个人今夜临分手时,二姑还是忍不住好奇,将梅子林拉到一边,悄声问道:“你们说的婴儿到底是谁的?在哪里,我咋看不到。”
梅子林这才重视起这件事情,看来若不把真情透露给二姑,她会一直在心中纠结此事。
“二姑,我们说的婴儿是一种比喻,比喻你懂吗?”
二姑有点茫然,不知是该点头或是摇头。
“我在用意念控制自己的内视力走出肉身,这刚刚走出肉身的内视力身子很虚弱,所以,我把他比喻成蹒跚学步的婴儿。这里的婴儿并不是现实中的婴儿,是……虚的。”
二姑听不全梅子林的解释,但她明白了一个事实,他们嘴中的婴儿只是梅子林练功时的一个感觉,并没有一个真实的婴儿。她的一颗芳心总算落稳,耳根再次燃烧起来,“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你练功很辛苦,我明日再让人给你熬一锅鸡汤。”
“谢谢二姑。”梅子林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表达他对二姑的感激,只能选择一句谢谢。
二姑听着梅子林的谢谢,心中有点怪怪的感觉,再看这呆子星空下一脸真诚的傻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个呆子,睡吧,今夜别再与臭道士一起练功了,再这样练下去我怕你会瘦成一根麻杆呢。”
已经进屋的玄帧忽然冲了出来,“二姑,要骂师傅也得在心中,最起码也得轻声点吧?你让为师今夜如何安眠?”<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