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声压抑着的惊叫,“伤到你了吗?我看看。”延平公主并不回答梅子林的问题,而是迫不急待地要查看梅子林的身子。
“这针尖上发乌,可是沾有剧毒的,我这会儿怕是动弹不得了。”面对延平公主的担心,梅子林开心道。
延平公主显然被吓到了,梅子林的身子她搬不动,以为他真的被毒针伤到,一张粉红的小脸瞬间走向苍白,眼里的泪水不自禁地流淌下来,“这可咋好?床上怎会有毒针?”她兀自嘟囔了一句,突然起身,“公子莫担心,我这就喊人来。”
一只手快速将公主拽倒至床上,她的一张小嘴也被另一只手捂住,“不要喊,我没事。”
延平公主此时正趴在梅子林的身上,一双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定然不是她的,即使是她,在我身边她也不敢随意出神,只是惹她为自己担心咋就这么开心呢?”梅子林坏坏地笑着。
“公子,你为何要吓我?”梅子林松手后,延平公主问道,腔调里带着几多的委屈。
“我没有吓你啊,刚刚确实感觉身子沉重,听你要喊人,这手就立刻能动了,嘻嘻。”梅子林依然坏笑着。
延平公主的嘴巴渐渐撅了起来,她觉得受到了公子的戏弄。
看着怀里这个撅嘴生气的娇娃,梅子林那颗少年的心扉突然悸动了一下,一丝异样的感觉升了上来。
“公子,你……松手啊,我喘不过气来了。”
梅子林的一只手不自禁地搂紧了公主。
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已经跑偏,梅子林慌忙松手,“时间不早了,我们快睡觉,明天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晚上还得陪我搓引信。”
“啊?!”延平公主再次发出惊叹,难道婚后的生活就是一起搓引信吗?
延平公主心有不甘地离开梅子林的胸膛,静静地躺在他的身旁,黑夜里一双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梅子林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入静。
时间在忍耐中向前流淌,一双小人终于在天亮前进入睡熟中。
而在厢房中的杨氏却没有这样幸运,她的这个夜晚必定是与痛苦连在一起的,好在身旁没有杨铁山“照顾”,她可以尽情地宣泄身心的剧痛。
很久以来,梅铁山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不到公堂他睡不安稳。当然,每夜进入公堂之前,他都要与杨氏有一番缠绵,几乎夜夜如此。自从他当年在喇嘛庙见识到杨氏那一刻起,整个神魂都被杨氏的风情所占满,一天不与杨氏亲近,他都觉得心魂难安,若有所失。但亲近之后所以要离开杨氏,是因为他发现杨氏在睡眠中过于安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一扫先前的风情万种,静如“死人”。
这有点可怕,尤其刚刚经历过一场“波涛汹涌”。梅铁山要把这种浪漫贯彻到整夜,那只好离开杨氏,独自到公堂内消化和用想象来延续。
这正中杨氏下怀!她乐得如此,如今夜,若是杨铁山在身旁,她如何能安静地疗伤?
被及时赶到的父亲救下,杨氏艰难地回神后,就是用滚动和低沉的嘶喊来消解身心的痛苦,她神魂已乱,心神俱裂,丹田处的一丝真气左冲右突,失去了应有的安分。
“好你个三公子,竟敢这样折腾老娘。还捏我的鼻子,拽我的耳朵,可知道我是你庶母?!哎呦!难受死我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