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处,两人露出身影来。
“伯伯,刚才为什么不说是来找那位姐姐的?”
“这二人中,依你所说,一个能察觉到太一,相信不久就能进一步控制,已然是地之境;而另一个,意志坚定而纯净,若加以善诱,成为一名稀少而出色的‘念理师’不在话下。这二人如此不凡,很难想象他们会没有老师教导。此外,他们相互之间认识,他们的老师是同一个人也是很有可能的。我们至少也要回去查查,再观察一段时间才能下定论。云儿,知道哪里错了吗?”
“知道了伯伯。可是那个小子确实很可恶,偏偏还装得那么像!”
“在‘浩劫’之前全国全世界就有无数高人在世,许多都选择过不问世事的清修生活,不愿被人打扰。估计那个小伙子的老师就是如此教导的吧,无可厚非,我们不能过多纠缠,这样会很没礼貌,可能会招致对方不满。”
“哦。”只是小姑娘的表情却远不是一个“哦”就能表达的。
而在中年人心底,则藏着另一个他不敢想的疑问。
他们,真的有老师的教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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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竹林旁,游鱼和冉语心手拉手慢悠悠地晃着。
“怎么会想到用改变曲子走向方法使人理解的?”
“不是你教我的吗?”
“嗯?我?”
“你常说,价值的体现在于运动,在于比较。不是吗?”
“啊?哈哈……”
晚风吹来,夕阳正红。
“我对他们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嗯?……没有,他们本就渴盼打开自己的内心,否则也不会到音乐厅了。你给了他们一把钥匙,给了他们看一眼自己本心的机会,他们会铭记这次的经历,以后的路也会少一些困扰了。”
“你呢?”
“我?想起来,我聆听‘大人’的教诲已经两年多了哦,呵呵……”游鱼笑着说道。
两人在明镜溪一旁的长凳上坐下。
“那段日子……很苦是吗?”女孩微低着头,定定地看着下方静静流淌的溪水,一股从林子里溢出的微风吹散了她的长发,发丝在眼前飘动,遮住了视线。
正欲收拢那发丝的纤手被握住了。
游鱼离开座椅蹲在女孩儿身前,轻柔地将散乱的发丝拢到女孩儿耳后,然后握住她那双手,柔声说道:“再苦,和现在的甜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相比,不同之处不都是因为你吗?我知道,你做出了最大的牺牲,但是,我一定会让你幸福,让你知道,这个世上,除了追求无尽的真理,还有更美好的事。相信我。”
女孩儿看着游鱼那张朴实的脸,这张在自己的心里分量不断增加的脸,点了点头。
世上有一种普遍的规律,能够解释这世上一切事物的发生发展,以及衰败毁灭过程。这不是不着边际的“神秘论”,而是数千年来无数走在这条追求真理的道路上的先辈们留下来的结论,是一种财富。后人需要的,只是去在不断的认识中寻找这种规律,因为这种规律的存在,是已经被殚精竭虑的先辈们验证了的,不可描述,只能分“有”和“无”。
在此之前,女孩儿看似浮华实则多舛的命运,对真理的追求已经成为她唯一伴侣。
在此之后,游鱼进入了她已认定的命运,扇动了那双朴质的翅膀。
(无秋不擅长写感情戏,终于算过去了。接下来就是大事件,游鱼大发主角威能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