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因为想到这温飞燕当真以为她是男子了,并且已经芳心暗许。她也不好暴露她的女儿身份,不然她必须早早回到贾府,那么买布之事便成了泡影。
那温飞燕搔首弄姿,极力显示她的妖娆多姿,宛如一朵出水芙蓉。只是她并不知道,眼前的林平公子是女儿身。
而黛玉忽然感觉到心口发凉,仿佛有种冰片贴近胸口的感觉。
这种冰冷袭来的感觉让黛玉咳嗽起来。
温飞燕看见眼前的林平公子咳嗽起来,一下子急得站了起来,忙说:“林公子,看我这记性,我一会煮了药再来。”
温飞燕也不等黛玉回答她的话,她便转身急急的去了。
黛玉见她去了,她的睡意也全无,从床上起来,整理了一下她男儿的衣装,关好了天字房的门,又回到那张书桌旁边,翻阅起那本《唐诗三百首》,又就着现在的笔墨纸研,她抄起诗集来,以打发这些无聊的时光。
就着写字的时间,她也在思虑着她将如何借银子、买布,又将如何回家等等急要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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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洒落在大红色的四个大字“三人陋室”上,本是三人陋室,而此时的这个屋子里却住着四个人:李山桂、胡秀才、步求败,以及昨晚上被人背着来的无名。步求败枕他随身携带的宝剑仰面朝天的睡着,胡秀才手里挂着算盘侧向外面睡着,而山桂则睡在地铺上,地铺的左边的床上,睡着一个英俊儒雅的公子无名。
步求败也从梦中醒来了,他一眼瞧见了睡在地上的山桂,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来到山桂身边,用剑柄打了打他的手。
山桂一声“不闹”,然后翻了个身,正欲继续睡觉时,他的手忽然碰到了一个凳子,也不知道是谁昨天将洗脸水没有倒。盆子被掀翻,浇了山桂一脸的洗脸水。
山桂醒了,摸了摸他脸上的水,闻了闻,说了声:“我还以为又下雨了呢!”
山桂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另外两个人,笑了起来。胡秀才早就醒了,只是不想起来,他听到了山桂的打趣的声音,他便笑出了声。
“谁昨天洗脸没倒水啊?”又是山桂的埋怨的声音,忽然想起了什么,也不等人回答,说:“他……他……”
步求败和无名顺着山桂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长相英俊,但露出一脸冷酷的公子就睡在本应该是山桂睡觉的床上。
“谁?”步求败和胡秀才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
“无名公子啊,住龙字房的那位公子,你们不知道啊!”山桂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水,又推了推无名公子。
步求败和胡秀才,一个是君安客栈的保安,一个是君安客栈的帐房,二人并不清楚客人的情况,眼前的无名公子,他们也不认识。
这步求败心里只有掌柜的安全,虽曾与这客人照面,但那么多的客人,他也不清楚谁是谁,现在听山桂一说,他才有点印象,说道:“无名,好像在哪里见过的?他怎么了?”
山桂便把昨晚他如何上茅厕,又如何看到无名公子,又如何把这无名公子送回三人陋室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步求败听了,便说:“既然这样,不如跟掌柜的说一声。”步求败说完,便准备出去。
胡秀才忙拉住步求败说:“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掌柜的了。叫个郎中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