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自是称呼老身为姨娘了,常言到礼不……”说到这里,郑淡云说不下去了,望向雷小贼的眼神中有了一丝不安。
“哦、、、、郑三姨娘竟然也知‘礼’字?”雷小贼没兴趣欣赏郑淡云满脸死灰的鸟样,转首笑问项扬:“殿下可否见告,求得我家妹妹又欲如何啊?莫非是与你作一正妃?”
“小兄弟说笑了,非‘儿’字不得为正妃,此乃我朝根本,本王身为皇族之人,又如何敢以身试法?”
“噢、、、、齐王殿下言中之意,很是看不起非嫡出之女嘛,小子愚昧,抖胆问一声:殿下您是不知道我的妻室为何人呢、、、、还是说、你是特意上门打我的脸来了?”
“小兄弟言重了,你、你怕是误会了,小王却是一时失言,实无看轻小兄弟你之意。”
“既然如此,那是说殿下想要讨我家依人为正妃了?”
“非也非也,本王正室健在,何来另娶正妃之理?”
“然则、、、、齐王竟是想要让我那宝贝妹妹给你做侧室、甚至是外室?”雷小贼一脚踹飞了面前案几,酒水瓜果大多落在郑淡云的身上,雷小贼也不看她,站起来转身傲然俯视项扬:“雷依人与我最为相得,龙城之内谁人不知?齐王殿下上门来打我的脸不要紧,然则视我雷氏无人,却是欺人太甚。”
“大胆!你竟敢如此与殿下说话?老太爷与老爷皆健在,你凭何身份代表雷家?”郑淡云被砸得晕头转向,刚回过神来就抓住了话柄,立马抖了起来,叉着腰怒斥雷小贼。
雷小贼却早已等着她这话了,说话间也不看她只冷笑着望定项扬:“很好,你竟然知道老爷子和侯爷健在?小爷问你,将依人许人可有禀报老爷子和侯爷?我看你连我母亲都没去先行禀报吧?好一个郑三姨娘,一把年纪全活到狗身上去了!连这等道理都不懂?又或是你真当我母亲是死的、嗯?!”
项扬明知道雷小贼骂的是他,却是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半句来,气得浑身颤抖,黑沉着脸瞪视着雷小贼。
雷小贼冷冷地迎视着他,突然间咧嘴一笑,拱手为礼道:“家中不肖之人毫不识伦理礼节,小子急于处理,却是不便让殿下看了笑话,殿下请回吧。”
项扬冷哼一声,甩袖就走,刚走至厅门处,却听雷小贼大吼一声“站住”震得他耳膜发痛,下意识地收住了脚步转身正待发作,却见雷小贼并没看向他,而是伸指遥点正欲送他出去的郑淡云又是一声怒吼:“你这贱婢,还敢寻机逃逸?来人啊,与我拿下!”
“殿下救我、殿下救命啊!”郑淡云被两个家将按跪在地,努力扭过脸来向他求救,项扬脸色又是一黑,深一跺足甩袖就走,身后传来雷小贼的声音:“贱人,小爷今天非让你得个明白不可!”项扬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穴入了掌心肉中,眼中泛起了无边杀意,径直出了雷府。
雷小贼冷笑着瞄了一眼项扬的背影,高声吩咐道:“将这贱婢押去我母亲房中,顺便帮小爷传个话,就说咱们雷家越来越没规矩了,一个姨娘居然敢对小姐的婚事指手划脚,还请夫人严加责罚,否则咱们雷氏怕是离没落不远了!”
“是!”家将领命后,让几位丫环押着郑淡云往雷郑氏院中走去,雷小贼待他们走远,招来一个小丫环高声吩咐道:“去,和我母亲说,这个贱妇非死不可,记住,要大声说,让所有人都听见小爷的话。”
“是!”小丫环刚走,屏风后的雷依人就冲了出来,两眼通红地瞪着雷小贼恨声说:“你、你竟然如此歹毒?她虽然胡闹,终归是我的生母!你、你不就怨恨我不肯从你嘛,我认命就是,还望你手下留情,莫要做此无良之事!”
“你读的都是死书吗?”雷小贼笑了,笑得很得意:“假如我不让人追去加上这句话,你那白痴生母就非死不可了!动下你那木木的脑子想一想,母亲如此爱我,又怎么能允许我落下一个歹毒骂名?虽说主从有别,可她毕竟长我一辈,若是死于我的口下……哈哈哈,小爷却是枉作小人了。”
雷小贼借机捏了下小三儿粉嘟嘟的俏脸,抬腿就走,一边走一边昂首大笑:“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世人看不穿、、、、可笑啊可笑,啊哈哈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