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身边,只有茱丽还在,小妮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浑身冻得直哆嗦,眼睛不停地往车里瞟,显然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一瞬间,我算是从心底和四面楚歌时的项羽同学找到共鸣了。
光杆司令,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受呀。
进去,还是不进去,这是一个问题。
爷爷的,不管了,身子是自个的,冻出个好歹来,我还拍个屁的电影。
我牙一咬心一横眼一闭腿一伸,进了海蒂的车子。
暖和呀!贼暖和!
豪华轿车就是不一样呀!赶明儿老子有钱了,把汽车公司给它买下来,老子上午开一辆,下午开一辆,剩下的全部锁在停车场里,让这些没车开,晚上挨饿受冻去!
海蒂见我最后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很是高兴,在我旁边竟然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
“安德烈,我能叫你安德烈吗?”她跟我还客气起来了。
“行呀,只要海蒂小姐看得起。”我哈了哈手,使劲抡起巴掌扇了最先变节的胖子一下,从他手里抢过来了一支烟。
“安德烈,你今天挺作孽的。”海蒂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呼出来的气息让我的后颈奇痒无比。
“我一没偷二没抢,怎么作孽了?”
“你自己清楚!唉,我在好莱坞这么多年,见过的男人没有一火车也有几十个加强营了,可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能把莱尼迷成那样的,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她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晚宴还没结束就早早离场了,我这才有机会出来,要不然你这会还得在外面受冻呢。佩服,佩服。”海蒂冲我敬了个美国式的军礼。
我没理她,把烟抽得吱吱作响,车里烟雾缭绕,连司机那样的老烟鬼都被呛得差点咳成了肺痨。
“贵族先生,你就饶了我吧,你这么抽,不把开罚单的交通警引来,也会引来消防员的!”海蒂被我熏得眼泪直流,举手投降。
我笑了两声,灭掉了烟,把烟头丢到了窗外,车窗一开呼啦啦地风灌了进来,海蒂的披肩被风高高吹起,两个白鸽子一样的隐约可见,看得我两眼发直。
“流氓!”海蒂顺着我的目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前,咬牙切齿地骂道。
啪,我把车窗关了上去,大声道:“骂得好!这风真是流氓!竟然敢翻人家披肩!”
通!海蒂双眼一翻,差点气死过去。
不知不觉间,海蒂的豪华轿车把我们送到了哈维街,不过刚到哈维街口,就出了乱子。
从街里面冲出一帮人来,不,确切的说,是两帮,前面一帮浑身是血手里拿着刀枪疯狂逃窜,后面一帮穿着警服死死跟在后面,两帮人冲到我们的车前纠缠在一起,警察仗着人多,不到一会就控制住了场面,那帮混混全部被铐着排成了一排。
“乖乖,不会是拍电影的吧!?”胖子咂吧了一下嘴,好像没有看过瘾。
“老大,那不是杰克吗?!”甘斯指了一下队伍里面的一个人。
我看了一下,果然是那个我给了他两百美元的小混混杰克。
“司机,停车!”我开了车门,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