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天下有江河之称,河在北方,江在南方,为天险之地。连绵悠长,沿途多有军镇,更练有水兵,真要汇聚起来,也是不弱。
即便有着这样的基础。但在面对白莲教的“北伐军”时,这沿江大军还是难以抵挡,那白莲教的兵将,个个都能以一当十,战力无双不说,更似有神佛护体。普通的刀剑伤,居然都不放在心上,满身鲜血兀自死战不退!
这般勇猛的军队,放在历朝历代,都可以说是精兵了。而白莲教的这一路军势,足足有五万人之多!
面对这般军势,胡斌旗下的军队,损伤惨重,一败再败,士气全无,更有成建制投降之人,颇为打击势力。
“最近越是打。越觉得怪异,这白莲教太过邪门,现在。只能看朝廷派去的使者,能不能说降对方了,想来北方刚刚大胜,皇上声势正隆,定不愿意在这大好时候,被人扫了兴致。若是对方肯降,说不定能得不少好处。”一名谋士这般与胡斌说着。
但胡斌却是眉头紧皱。心存担忧,低声道:“要是对普通的贼兵或许奏效。但那白莲教能说动一道的官员与兵将造反,这么多人所求的,就未必是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了,未必能受朝廷那一套!况且,若是单纯的逆贼,接受诏安也就罢了,而那些背叛朝廷的官吏将领,他们应该明白,从自己举起叛旗的那一刻起,就几乎没有回头路了,岂能轻易就范?”
话未说完,就有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见了胡斌就道:“大将军,祸事了!朝廷派去的天使,被贼兵给杀了,说是要祭旗!”
“什么?”
这个结果,连胡斌都没有料到,他虽意识到对方不会轻易接受诏安,但直接将使者杀了,等于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几乎再无回旋余地。
“唉,如此一来,几位宰执有心要为岭南世家开脱,也无计可施了吧。”
带着感叹,胡斌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十分难熬,只是念头还未落下,就听“轰隆”一声,脚下的地面晃动起来,更有尘土飞起,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胡斌本在营中大帐,这么一震,固定帐子的木锥断裂,整个帐子崩塌下来,盖住了其人,帐中灯火沾上,燃烧起来,入目的为黑色与火光。
奋力挣扎了一下,胡斌知道局面不妙,也猜到了些许。
“杀啊!”
“休走敌将!”
“国师妙计安天下!”
……
阵阵喊杀隔着帐幕传入耳中,让胡斌的心不断向下沉。
“这般夜袭,使得朝廷军势毁于一旦啊!”
胡斌的痛呼行为落下,一个冷冽的声音就从旁传来
“你还有功夫替旁人担忧?”
一道寒光划过,就有一名手执长刀的男子割开崩倒的帐幕,露出一张面孔。
“你……”胡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目光落在男子身上,余光却从长刀划开的裂缝中,窥见了外面的景象
正是火光冲天,血色连绵,毫无疑问,是那白莲教的兵马趁着夜色袭营了,偏偏大瑞这边的兵卒,本就是内地军镇汇聚过来的,没有多少警戒心,再加上有大江天险,又有朝廷使者过江入敌营,怎么看今夜都无战事,未料这个时候来了袭杀,等是一败涂地。
“好算计!好算计!看来你们白莲教内,有高人啊!”胡斌说话的时候满是悲凉之意。
那男子收了长刀,冷冷说道:“我家大将军说了,你也是个难得的将才,可惜朝廷不重视,若愿投降,可为北伐先锋官。”
胡斌摇摇头道:“败军之将,愧对陛下重恩,当以死偿还,岂能投敌,休得再言!”
“哼,”那人冷哼一声,“投不投降,可由不得你!”言落,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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