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暗暗地翻了一下白眼,不知这老头安得什么心,不禁腹诽道,你那培元丹吃了之后,浑身滚烫腹中阵痛,简直就是在折磨人,谁家正儿八经的丹药吃了之后会是这个样子,你那半吊子的丹药,又怎能让人安心服用,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扁鹊教习又从腰间的药葫芦里取出一枚丹药,晶莹圆润,药香沁人,对敖泽道:“这里还有一枚伐骨洗髓丹,乃是由千年雪莲、青石钟乳、紫血灵芝、伽蓝果、菩提子、养魂木等名贵药材,以赤炎地火炼化,经七七四十九天,才炼制而成的,活经通络健脾排毒,你服下去,看看能不能化解刚才的药力。”
敖泽不疑有他,接过丹药又给服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流入腹中,药力在体内化开,一团祥和地气息充斥于四肢百骸间,刚才体内的那股燥热也一扫而光,令人说不出的舒泰。
扁鹊教习道:“你刚快坐下来,凝神运气,炼化药力。”
敖泽依言盘坐于地,运起炼气法决,体内元气滚滚,引导着药力不住地在体内游走,元气运行一周天后,药力开始渐渐地渗入骨髓之中,然后就觉着骨膜处开始痒了起来,慢慢地又从骨膜处扩散开来,附着在骨头上,然后整个身子由内之外都开始痒了起来,让人心烦气躁,难以忍受。
敖泽闷声哼了一下,咬牙坚持着运转元气,可是奇痒密布于全身,真想伸手去挠一挠。
扁鹊教习站在一旁看着敖泽,不住地捻须微笑,心道,任你小子奸猾似鬼,再小心防备,还不是乖乖地来给我试药。
可惜敖泽不知道扁鹊教习此时内心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怕是会忍不住跳起来大骂无良教习的。
敖泽体内元气滚滚,身上渐渐浮起一层氤氲之气来,心中却是思绪万千,隐隐地觉着自己还是着了扁鹊教习的道儿了,可还是不敢有半丝懈怠,只得不断地凝神练气,控制着药力的扩散,希望能减轻身上的奇痒。
扁鹊教习将手轻轻抵在敖泽身上,分出一丝细弱的元气,打入敖泽体内,探查其体内的药力变化,然后又不断地在纸上记下敖泽体内的种种细微的变化。
随着元气的运行,药力慢慢地开始上升到敖泽的头部,这时奇痒更加难耐,敖泽奋力抵抗奇痒的蔓延,不敢有半点分神,渐渐地又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识海中的那片混沌,又分出一丝细微的清流,汇入的敖泽的元气之中,将元气中的药力杂质剥离,使得药力更加精纯,然后奇痒的感觉也开始慢慢消退……
不知过了多久,敖泽醒转过来,就如大病初愈般浑身乏力,而且浑身粘粘的,出了一身的臭汗,让人觉着特别难受。待看到一旁的扁鹊教习,不禁皱了皱眉头,道:“教习大人又拿小子来试药。”
扁鹊教习正色道:“话可不敢这么乱说哩,本教习啥时间拿你试药了,你说,你是不是自愿去服用丹药的,我可有强逼过?”又在纸上记了些什么,又道,“龙族体质还真是强健,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就忍不住就地打滚了,看来我这伐骨洗髓丹的药劲儿是有些太猛了,这配方还得再改改。”
“不过你也不要有什么怨言,我这丹药虽然药劲儿猛了些,让你遭了些罪,可是药效还是有的,能将你体内由里到外的杂质给清除大半的,能省下你不少的修炼时间呢,按说你还得谢谢我哩。”
敖泽无言以对,心道,我谢谢你全家了,干瞪着眼愣了半晌,看来这老家伙早就打自己的注意了,一直都在盘算着如何拿自己来试药,最后无奈地向扁鹊教习问了一个萦绕在心头许久的问题,道:“那教习大人,小子真的是体质异常?”
扁鹊教习道:“在我们医者看来,哪有十全十美的体质,凡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毛病的,至于你们龙族吗,我一直没有机会研究过,不好说,不好说。”
敖泽心头闪过一丝失落,自己一直想要寻找自己修为不能更近一步的原因,可是现在扁鹊教习也是打哑谜不说实话,心头的失落无以言表,又仔细品味了一下扁鹊教习的话,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这老小子该不会是借机研究自己吧,皱了皱眉头,道:“那先前教习大人给小子说的,都是骗人的喽?”
扁鹊教习大声道:“骗人?我扁鹊从不骗人。”
“那教习大人以前说的是何意?”敖泽问道。
扁鹊教习道:“以凡人的体质作为依照来看,你的那些脉象和症状,就正如我所说的那般,但你又不是人,我还不能确定,这不,心痒难耐,拉你过来研究研究。”
敖泽翻了一下白眼,心道,果然是没安好心。
扁鹊教习从一旁的药箱中翻出几个瓷瓶,递给敖泽,道:“好了,你也不用闷闷不乐,我这里有些丹药,算是给你的补偿,以后你也许能用的着。”
敖泽面色古怪,不敢伸手去接,害怕又给自己一些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药丸子,拿自己来试药。
扁鹊教习似乎看穿了敖泽的心思,道:“你也不用担心,这些可都是经过多次试验改进后丹药,疗效可比世面上那些劣质丹药强多了,而且完全没有副作用,你大可以放心服用。”
敖泽将信将疑接过丹药,看看都是些凝血散、聚气丹、祛毒丸之类的丹药,倒都是些实用常见的丹药,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样。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凡是扁鹊教习给的丹药,不找别人试用过,自己坚决不再贸然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