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丰海不知道敖泽的心思,以为敖泽这是在害怕了,于是要展现自己作为上位者的宽容大度,又道:“我知道你们大周的人,个个都高傲得很,不愿轻易臣服他人,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赢得了我,我就放你离去。”
“你不会是我的主人,我也不会做你的奴隶,”敖泽道,“你要想再来比试,我奉陪到底。”
万俟丰海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从霜狼上跳了下来,对敖泽道:“好好,那我就将你身上那点傲气给一点一点打碎。”又对四周的狼骑士道,“你们都给我散开,我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四周的狼骑士则是纷纷对着敖泽叫嚷道:
“这小子简直就是找死,竟敢跟我们王子殿下对阵。”
“狼王血脉,天下无敌。”
“王子殿下把这小子打得屁滚尿流。”
…………
敖泽不屑地笑笑,心道,看来在对权贵的吹捧方面,天下间并没有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的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
万俟丰海伸出手,止住众人的叫嚷,向敖泽问道:“你用什么兵器?不让人说我欺负你,这里的兵器任你选取。”
“不用。”敖泽道,然后从口袋里将“虎鲨”取了出来。
万俟丰海看了看敖泽的口袋,不屑地道:“这样的空间宝物还真够寒酸的,”炫耀似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取出一把长剑来。
敖泽看到长剑,心中疑惑道,朔方人擅长使用弯刀,这厮怎么用起长剑来了?
万俟丰海摆弄着长剑,带着一丝的玩味,向敖泽道:“看着这长剑是不是觉着很熟悉?”
敖泽持枪而立,并没有接万俟山海的话。
万俟丰海擦了擦剑刃,又接着道:“这剑是你们大周一个什么将军的佩剑,打仗的本领稀松平常,没想到就连逃跑的本领也稀松平常得紧,吃了败仗,不向南逃命,反而自己一个人向北逃去了,被逮到时,就像丧家犬似的,惶惶不可终日,不过我父王仁慈,安排他做了个亲卫,整日站在父王的营帐门口。”
停了一下,万俟丰海接着道:“真不知道父王是怎么想的,这样的废物还留着干嘛,叫我说一刀砍了正好。”
敖泽眉头紧皱,心道,好一个攻心计,这厮年纪轻轻的,心思竟然如此老辣,从一开始就对自己默默地用着攻心策,攻敌攻心,瓦解了对方的斗志,他自己便就先占据了赢面,好厉害的计策,又不是我们龙族,我又何必在乎那么多,等先把你打败,我就赶紧扯呼。
“说了这么多,你准备好了吗?”敖泽向万俟丰海问道。
万俟丰海怔了一下,心道,这小子的定力还算不错,人还够聪明的,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攻心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不过这股聪明劲儿,怎么看都让人觉着讨厌,抖了一个剑花,负手而立,道:“说了这么多,是怕你没有准备好,准备好的话,随时可以出手,不要磨磨唧唧的,没有一点气概。”
敖泽道:“我不会欺负一个手下败将,还是你先出手的好。”心里却道,岂能让你这么容易就让你毁了我的心境,别以为我就不会用攻心策了。
“你……”万俟丰海为之气结,道,“好你个小子,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剑走轻灵,刷刷就向敖泽刺出好几剑。
敖泽手中“虎鲨”格开万俟丰海的长剑,脚下却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本以为万俟丰海只擅长大开大合的刀法,没想到一手剑法也很是精妙,再加上自己逞能,非得逼万俟丰海先出手,自己失了先机,只能后退几步才能化解剑招,可是嘴上也不肯吃亏,道:“太学院里除了传授学子道法武技之外,学子们还要学习‘诗书礼仪’,岂能不知道一个‘死’字怎么写,不过‘死’字有好几种写法,就怕你也不知道,待会儿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