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最后的拍品竟是绝世稀有的仙家法器,便纷纷探起头,想要看看这“金蛟剪”是何模样。
要知道这“金蛟剪”那可是仙家圣地碧游宫的至宝,当年碧游宫练气士凭借此宝,将昆仑玉虚门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此宝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自从五百年前,众仙归隐,而那些仙家法器也随众仙一起消失无踪,更是没有人知道那些仙家法器的下落,此时听说有仙器现世,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机遇,都争着想要一睹这仙家法器的风采。
可是,那箱子被一块黄布给盖着,看不到下面的情况。
那把头看到众人如此神情,缓缓地将那黄布揭开,又朗声道:“诸位莫要心焦,仙器罕见,敝商会也是受托代卖罢了,至于这仙器是真是假,还请诸位鉴定之后再决定是否要来竞拍这仙器。”说完,又将木箱掀开。
只见箱子之中的东西黯淡无光,了无生气,哪里还有当年那赫赫威名的仙家至宝的丝毫风采。众人看到如此光景,不禁纷纷摇起头来。
可是不论真假,仍有不少人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看看这仙家至宝为何破败成如此模样。即使是破败的仙家至宝,那也是仙家至宝,仍是不可估价的至宝。
太傅大人虽然一直都在闭目养神,可是此时也是不禁微微动容,站起身来向那拍卖台缓缓走去,显然也是想近距离地看看这“金蛟剪”的真容。
敖泽和韩璐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想去看看那传说中的仙家至宝,可是那木箱旁已经围了不少人,要知道这些围观之人中,不乏宗门高手,个个修为深厚,两人只得在外面干着急,就是挤不到前面去。
“这就是仙家至宝‘金蛟剪’,怎么只有一半,另一半呢?”
“麻麻裂裂的,一点儿都不圆润。”
“就是就是,你看这上面的土和这锈斑。”
“谁家的无上仙器是这个样子的,该不会是赝品吧?!”
…………
敖泽听到里圈的人议论纷纷,大多是对这仙器有着深深的疑虑,心中更想去看看这“金蛟剪”的样貌。
这时就又听道有人议论道:“你们仔细感受一下,这‘金蛟剪’之上有股沛然莫御的浩然之气在缓缓涌动,这‘金蛟剪’如此模样,恐怕也是遭受了什么劫数,才会变得如此破败。”
众人又纷纷问道:“什么样的劫数能将这仙家至宝毁伤成这般模样?”
先前那人又道:“大家也都知道五百年前,那场封神之战,仙家修士彼此之间争斗不休,想必就是那时,这‘金蛟剪’被毁坏的。”
“那时咱们这些宗门,还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门小派,哪里有幸能见到那样的惊天动地的打斗场面。”
众人听了,觉着甚有道理,便又纷纷凝神去感受那“金蛟剪”上的浩然之气。
封神之战后,仙家修士便不见的踪迹,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但是这“金蛟剪”却是那个时代的遗物,如果能仔细探究上面的痕迹,说不定能推断出五百年前发生了什么,甚至还能从上面推演出来成仙之道。
敖泽也听闻过这些秘闻,心中不住地想,五百年前那一场众仙之间的争斗,这金蛟剪是何等威能的仙器,竟也落得如此破败的境地,那场众仙之战,可想而知会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韩璐在外围转了一圈,见没有地方能挤进去,便拉着敖泽回到了位置上,嘟着嘴,道:“不看了,不看了,一把破剪子有什么好看的?!”
敖泽笑笑,道:“等他们都下来了,咱们再去看。”
韩璐道:“他们什么时间能看个够?”
敖泽道:“应该就快了。”
太傅大人从台子上走了下来,又将身子埋到椅子中,眯起了眼,一句话也不说,就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才那“金蛟剪”带来的震撼,似乎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台子上的人也陆续都走了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依然是喋喋不休地议论着那金蛟剪,不敢确定那金蛟剪的真假,毕竟谁也没有见过真正的仙器,心中也不禁充满着疑惑。
但是,这毕竟只是一件残次品,即使是真的,也不会有先前万分之一的威能,不过即使是一件残破的仙器,毕竟也是仙器,说不定能从中窥见仙迹,如果加以参详,说不定能找到修仙了道的法门,这才是这把残破的“金蛟剪”的真正价值。
虽然大家嘴上都在极力贬低这“金蛟剪”的价值,但却都是一样的心思,尽力去得到这件残破的仙器,即使自己一家不能独占,也要找到盟友,几家一起拍到这件仙器,这样也能保证,拍下之后能护住这仙器,不被其他人给夺了去……
“大家也都见到了这最后一件拍品,”台上的把头朗声道,“考虑好了之后,便可以出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