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想了想,道:“不是我看得开,而是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沮丧的,从小到大,我都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可是我并没有这种挫败感而自卑,而是一直都在进步,哪怕进步很小,那也是进步,你不也曾给我说过‘大不了好好修炼,以后再来比过’,所以我并不沮丧也不气馁,倒是你输了一场,就理也不理人了?”
韩璐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那些话,你倒记得清楚。”
敖泽道:“八成是你因为说的话太多了,才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韩璐“哼”了一声,道:“嫌我话多,不理你了。”说完,便又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敖泽呆立在哪儿,看着韩璐离去,心道,怎么说生气就又生气了?
韩璐走了几步远,还是折返了回来,向敖泽问道:“你身上的伤势还严重不严重?”
敖泽道:“什么伤势?”
韩璐道:“墨妍给我说你背上的那个什么斑块的,可严重了。”
敖泽苦笑一下,道:“没什么,死不了的。”
韩璐又道:“你还欠我东西哩,可不能就这么快死喽。”
敖泽道:“我又欠你什么了?”
韩璐道:“你看你,小小年纪,记性就这么不好了,你不是说要给我打一把长剑的,这么快就忘了。”
敖泽想了想,是答应过给韩璐用那玄天赤金打造一把长剑的,可是,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是打造不了,道:“这事你倒记得清楚,恐怕你得等上一段时间了,我现在的修为还打造不了。”
韩璐道:“那好,没给我打造好长剑之前,你千万不能有事。”
敖泽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韩璐嫣然一笑,道:“那好,我等你。”说完便又转身离去。
敖泽看着韩璐离去,喃喃地道:“你欠我的钱啥时候能还了啊。”
…………
几天的比试之后,太学院和宗门都选出了参加最后比试的人选。太学院这边的十个人,敖泽竟然认识好几个,有那嬴易公子、楚末师兄、姬飞,其余的虽然眼熟,在太学院里见过,但是却叫不上来名字。而宗门弟子那边果然有击败敖泽那人,敖泽看到那人在最终的人选里,心道,那人果然很强,我输得也不算冤。
二十人混战,场地仍然在这演武场之中,以前的划分的小场地已被清理,这整个演武场就是他们的比试场地,尽可以让他们发挥。
最终的比试还没有开始,演武场的四周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因为是最后一场比试了,敖泽可不想错过了,这场比试结束后,就该过年放假了,看完这场比试,也算是为自己这半年的求学生涯画上一个句号,也好回家过年。
因为楚末师兄和姬飞都在最终人选里,所以便同韩璐和白墨妍一起来到演武场边上,为他们加油助威。
比试没开始前,照例是太学院的大祭酒姬介远长篇大论说些激励的话,然后又是宗门耆老讲话。
演武场内的那二十人早已在各自的角落里站定,围在一起商量着战术和打法,二十人混战,不比一对一比试,不能只逞个人勇力,需要大家一起相互配合照应。
好不容易等到大人物们讲完话,比试终于开始了。
两队人发了一声狠,吼叫着向对方攻去。双方乍一接触,就见一个男子突然闯了进来,一瞬间便将对战的双方给分了开来。男子颇有意味地向四周几人看了一眼,道:“你们便是年青一代的翘楚?”
那男子一头白发,可是面色红润,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不知是驻颜有术,还是早生华发,可是从神情上来看,却有一副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沉稳和老气。
敖泽看到那男子,心道,果真是他,那天果然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白墨妍看到那男子,顿时脸色煞白,神色凄苦,喃喃地道:“是他,是他。”身子一软,竟要瘫坐在地上。
韩璐也认出了那人,心里也是奇怪,那人怎么又跑到了这里,看到白墨妍面色痛苦,身子摇晃着几乎不能站立,忙一把扶住白墨妍,叫道:“墨妍。”
白墨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稳住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静静地盯着那男子,一句话也不说。
演武场中众人盯着那男子,一句话也不说,刚才每个人都使出了自己最强的杀招,没想到一瞬间便被这男子给化解了,若只是化解一人得招式,倒也没有什么,而这人竟然在一瞬间就化解了众人的招式,那只能说明这人很强,强到他们无力抗拒。
大祭酒姬介远看到场中突生变故,立刻飞身跃到演武台上,向那男子沉声问道:“阁下是何人,竟敢扰乱我太学院比试?”
那男子也不答话,只是看了姬介远一眼,缓缓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退下为好。”
姬介远被那人看了一眼,突然有种如坠深渊的感觉,心道,这人好深厚的修为,当下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不如阁下,但是这里是我太学院学子与宗门弟子之间切磋比试的地方,我身为太学院祭酒,便不能任由你在此搅乱。”
那男子笑道:“既然是切磋比试,那我就同他们切磋比试一番罢了。”
姬介远道:“阁下修为深厚,他们只是小辈,如何能与阁下比试?”
男子又道:“那我不用神通便是。”
姬介远又道:“即便阁下不用神通,他们依然不是你的对手。”
男子道:“你这人好不讨厌,我只用招式,绝不伤他们分毫,这样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