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庙祝看到青牛不断踢打黑鱼精,连忙又跑了出来,对青牛道:“这位牛爷,打几下出出气就可以,真要给打坏了,我怕你们吃罪不起哩!”
青牛撇了那庙祝一眼,气冲冲地道:“你这老头也不是厚道人,刚才为了讨好这鱼精,竟然说俺是不开眼,这时看到这鱼精挨打,又跳出来做老好人啦?!”
庙祝忙道:“牛爷误会小老儿了哩,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们双方劝和吗,拳脚无眼,打在谁身上不都是个疼吗。”
青牛又向庙祝道:“刚才你这老头说什么打坏了这黑鱼精,我吃罪不起,你给说说,我怎么吃罪不起了?”
庙祝走到青牛跟前,小声道:“这黑鱼后面还有后台哩,硬得很。”
青牛道:“我呸,就他有后台,我也有后台哩,谁怕谁!”
庙祝疑惑地看了青牛一样,哈着腰问道:“不知牛爷的后台是谁啊?”
青牛瞪了庙祝一眼,道:“怎么?你这老头还要看人下菜碟?想要比比俺牛爷跟那鱼精的后台谁的硬气些?”
庙祝笑道:“牛爷说笑了。”
“砰——”
这时,黑鱼精突然挣开身上的枝蔓,挺身跃起,然后双手握住钢叉快若闪电地向青牛刺去。
青牛看到黑鱼精跃起,顿时吓了一跳,扭转身子,跃起后腿向黑鱼精踢去。
敖泽看到青牛这招竟是如马尥蹶子一般,真是怀疑青牛是在哪里学的这样的招式,只是青牛身子臃肿,后腿跃得不高,哪里能踢中黑鱼精,眼看黑鱼精手中钢叉就要刺中青牛,忙踢起一块小石块,无声无息地向黑鱼精的腋下袭去。
黑鱼精突然暴起,向青牛袭去,眼看就要刺中青牛,却突然感觉腋下一痛,半边身子便没了知觉,手中钢叉一斜刺在地上。
而这时,青牛后蹄跃起,正中黑鱼精的腹部,将其踢得横飞而去,重重摔在地上,滚了一丈远近才停了下来。
黑鱼精忍着痛,站起身来,心中却甚是疑惑,身子怎么突然就没了知觉,莫非还有人在暗中帮那青牛,想到这里,连忙奔到江边,站在水中,喊道:“呔,暗中伤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
青牛奔到随便,道:“呸,你个鱼精,打不过就说打不过,扯什么暗中伤人?”
黑鱼精叫道:“你个夯货,有本事你下来,咱们在水中单挑。”
青牛道:“你算盘打得倒是当当响,知道你牛爷水性不如你,有本事你上来,咱们再来打过。”
黑鱼精道:“有本事你下来。”
青牛道:“你上来——”
…………
黑鱼精喊了好一阵,知道不能激那青牛下水来,就又喊道:“好——好——不管你这夯货是什么来历,不怕的话,就给我等着。”说完,一头钻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沉入水底消失不见了。
那庙祝看到黑鱼精沉入水底,就又跑到青牛跟前,叫苦不迭地道:“祸事啦,祸事啦,那黑鱼肯定是去喊人了。”
青牛不屑地道:“切,任他喊谁过来,大不了俺们溜之大吉,还能留下来被他们揍不成?”
庙祝听到青牛的话,立时怔在那里,呆立半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敖泽也是哑然失笑,从暗处走到青牛背后,道:“牛爷刚才真是好大的威风,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了一群鱼精。”
青牛听到敖泽声音,顿时吓了一跳,背后的毛发直立起来,嘿嘿笑道:“公子不是打鱼去了,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