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盯着敖泽,道:“我不管是谁先动的手,在我鄱阳-水域伤人,这事儿你重要给个说法的。”
敖泽道:“不知兄台想要一个怎样的说法?”
那少年道:“打伤了我水族中人,这治伤的医药费再加上赔礼,总要有百十两银子的。”
敖泽指了指青牛,道:“你的人是他打伤的,你去找他要吧。”
青牛听到敖泽的话,心里不禁突突了起来,心想,看那少年修为好像并不弱,莫非公子是怕了,到时候真的要打起来,俺可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早地溜了去……
那少年看看青牛,道:“你这青牛就是拉到集市上也卖不了几个钱,我要他又有何用?这牛既然是你的,你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敖泽笑笑,道:“我要是不管呢?”
那少年扬了扬手中的吴钩,道:“那就要问问我手中的吴钩答不答应了。”
青牛悄悄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敖泽,心道,这少年怎么只是纠缠公子。想了一下,好像有些明白过来,一定是这少年看俺身上没钱,又不能在黑鱼精面前失了面子,所以才一直针对公子的。
敖泽取出长枪,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少年,心中却想,这少年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是我看着好欺负?
这时,那庙祝老者又跑了出来,拦在那少年面前,笑着脸说道:“是误会哩,”指了指敖泽,接着道,“这位公子是水神庙的香客,不知哪里冲撞了龙公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青牛看着那庙祝又跑了出来,不禁撇了撇嘴,道:“和事佬又来了。”
那少年道:“什么误会?他纵牛行凶,打伤我的部下,这哪里有误会了?是你水神庙的香客就能这般放肆?”
庙祝道:“这位公子刚才一直在水边捉鱼,可没有动手。”
那少年听了,一把推开庙祝,叫道:“什么?不但打伤了我的部下,还敢去捉我鄱阳-水族,这事儿更不能善了。”
敖泽听了,心中一阵愕然,看看那庙祝,心道,这老头到底是来劝和还是火上浇油来了……
那少年又向敖泽道:“看来你是不准备赔钱了?”
敖泽道:“我凭什么要赔钱?”
那少年道:“就凭我手中的一双吴钩。”吴钩交错,飞身而起,向敖泽剪去。
敖泽长枪探出,格开那少年的吴钩,道:“那就领教阁下的手段了。”长枪如电,直刺那少年面门。
那少年左手吴钩斜劈,斩在枪头之上,向下一扯便将长枪拉到一边,不退反进,右手吴钩顺势向敖泽劈去。
敖泽不禁心道,这少年功夫倒是不弱,连忙转动长枪,弹开枪头上的吴钩,向后退了一步,长枪横挞,向那少年拦腰砸去。
那少年没想到敖泽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挣脱吴钩,双钩转环不断斩在长枪之上,接着反震之力一跃而起,居高临下,双钩交织成刀网就向敖泽罩去。
敖泽冷笑一声,身子一矮,使出一式“截苍龙”,长枪之上发出阵阵啸声,迅雷一般向那身在半空的少年刺去。
那少年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道刺破刀网,余势不减,仍旧向着自己刺来,双钩交错勾住长枪,用力钩去,却不能撼动长枪半分,不禁心道,好强的力道,眼看长枪就要刺到,连忙收回双钩,使出一式“鹞子翻身”,身子横斜落在远处。
敖泽一招击退那少年,立刻收回了长枪,并不追击,只是看着那少年道:“还要打吗?”
那少年不住地喘着粗气,心道,这人好大的力道,一招便破了自己的奋力一击,若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非要受伤不可,可是就这么认输离去,岂不是要失了面子?!想了一下,又向敖泽道:“兄台枪法精妙,令人佩服,不知兄台水上功夫如何,咱们再来比过。”说完,几个跳跃便落在不远处的江面上,凭水而立,静静地看着敖泽。
敖泽有意磨砺自己的枪法,跟着那少年跃到江面上,任凭风浪起,自己仍旧稳如站在平地上一般。
那少年看到敖泽站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一般,知道自己是遇上劲敌了,不过看他踏水而行的身法,很像是水族功法,不禁向敖泽问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敖泽心道,打了半天了,竟然才知道问我的来历,道:“洞庭敖泽。”
那少年听了,不禁又向敖泽打量了一番,然后又问道:“你可是洞庭龙宫的二公子?”
敖泽点点头,道:“是,你是……?”心中却想,这少年认识自己?可是想来想去,自己却认不出这少年是谁。
那少年见敖泽没有认出自己,忙又笑着道:“我是龙十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