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哭丧着脸,道:“公子又来取笑俺了。”
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竟然还没有到山脚,那山看上去依旧遥遥在前,敖泽又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心中不禁生起丝丝疑惑来,从他们开始走来时,太阳就在山头左边一丈左右,走了这么久,太阳的位置似乎并没有发生变化,这是什么原因。想了一阵,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原因,只好又向前走去。
青牛似乎也发现了什么,道:“这还要走多久啊,咱们走一步,那山似乎也走一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海棠木灵叫道:“小牛又想偷懒了,没听过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吗,看着山很近,却要走好久才能到。”
青牛道:“哪是‘望山跑死马’啊,分明就是‘望山走死牛’,早知道这样,就呆在君山不出来了。”
敖泽道:“那你回君山吧。”
青牛听了敖泽的话,眨着眼道:“俺就是和海棠斗斗嘴,公子不要当真,再说这里还不知道是哪里,就是回去不还得先找到出路。”
敖泽哼了一声,又道:“这一路,你们发现有什么古怪没?”
青牛道:“那山会走,所以咱们走不到那里了。”
敖泽忙问道:“你真的看到那山会走了?”
海棠木灵笑道:“不是那山会走,而是咱们离那山太远了,所以你走一步,才会觉着那山也跟着你在走,真是没见识。”
青牛急道:“你才是没见识,你一路蹦蹦跳跳,就是山走了你也看不见。”
敖泽忙止住他们的争吵,道:“好了好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都省点儿力气。”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敖泽看到前面一缕青烟袅袅飘散,忙道:“那里或许有人家,咱们去看看。”
青牛道:“这大山深处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处人家,该不会是坏人吧,公子可要小心。”
敖泽笑了笑,道:“大山深处连个人影都没有,就是有坏人又能来害谁,我看你都成惊弓之鸟了。”
青牛道:“我是怕再入险地,到时候公子又免不了一番争斗。”
敖泽听了,心中甚慰,道:“你能这样说,也是不易,你若能好好修炼,今后咱们一起闯荡江湖还有什么可怕的。”
青牛又道:“俺只求在公子身边,天天能吃顿包饭就心满意足了。”
敖泽道:“你这话说得,就像我虐待你似的。”
青牛连连摇头,道:“公子待俺好,俺心里清楚。”
敖泽轻轻哼了一声,道:“咱们还是去前面看看,若是真有人家,也好问个路径回去,总比在这里啥转悠要强许多吧。”
青牛仍是担心不已,道:“公子,小心为是。”
敖泽点点头,道:“我晓得。”慢慢向那炊烟之处行去,走不多远,敖泽让青牛和海棠木灵在后面等着,自己则悄悄走上前去,躲在一丛灌木后面向外看去,只见一个大汉虬髯,一身百结衣,身材高大,正在一处断崖下烤着一只肥羊,嘴里骂骂咧咧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那大汉正在火上烤着肥羊,突然鼻息动了一下,向敖泽藏身的地方看来,目光甚是犀利,喝道:“是谁?”
敖泽被那人看了一眼,顿时如坠冰窟一般,心中惊道,这人好深厚的修为,单单一个眼神就让人不能直视,既然已被发现,也不再藏着,大步走了出来,向那人深深行了一礼,道:“小子在此迷了路途,误入此处,没想冲撞了前辈,还望前辈恕罪。”
那大汉又看了敖泽一眼,突然笑道:“无妨无妨,这里路径曲折逼仄,迷路也是常事,不知小友是从何来啊?”
敖泽道:“小子洞庭敖泽,不知前辈如何称呼,能否给小子指个路径,好叫小子回去。”
那大汉朝敖泽摆摆手,示意敖泽过来,笑道:“老子……吾……吾名嬴鱼,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来给我说说。”说着指了指四周的大山。
敖泽见那人不给自己指路,反而让自己过去,迟疑了一下,心想道,以那人的修为,如若想要对自己不利,自己纵使使出全部修为,恐怕也难以逃脱,于是便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道:“小子也不记得是怎么到了这里的。”